「去哪找?」
沈浊想了想:「梅七巧!咱们去盘问梅七巧。」
裴縝摇摇头:「梅七巧不急,我倒是想去见见当日验尸的仵作。」
出门时正好遇上竇献忠。
「咦,几位这是去哪?今天不审案子了?」
「我们想去见见给江秉烛验尸的仵作,烦劳竇县令指个差役引路。」
「哎呀,仵作有什么好见的,他知道的全写在验尸薄上了,直接看验尸薄不就完了。」
「验尸薄自然看过,然而还是想听仵作亲口说说。」
「小马,你来给裴寺丞带路。」竇献忠指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差役说。
引到地方,小马说他有事,先回了。裴縝一行进去,向仵作说明情况。仵作也姓刘,答覆道:「死者子夜过世,没什么挣扎跡象,应是被利器击中心臟瞬间没命,伤口一寸左右宽,推测是一把窄刃匕首。」
「这些验尸薄上都有写,本官想知道的是验尸薄上没有写的,一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请刘仵作仔细回忆一下。」
「我知道的全写在验尸薄上了,没写的就是不知道,什么细节不细节的,谁去注意那些。」刘仵作颇不耐烦。
「不一定在尸体上,周围有什么不寻常的也可以讲讲。人命关天,还请刘仵作耐心回忆回忆。」
「实话说吧,我这个人是个急脾气,那天又赶上我儿媳临盆,我急着回家抱孙子,匆匆验过尸即回,哪来的心思观察什么细节。」
裴縝见状,只得作罢。临走前嘱咐若想起什么来务必到县衙寻他,刘仵作虚虚应付,显然没有上心。
「唉,一无所获。接下来咱们去哪?」
裴縝不见气馁,悠然答:「春波桥。」
春波桥下清波淥淥,曲折蜿蜒,横贯半座县城。水面上有人划船渡水,小小一顶乌篷船,船头插两把翎子,飘来盪去,打畅春楼二楼窗口望下,活像条大鲶鱼。
桥头空地上,聚集了各色人物,两个半大小伙子站在被他们圈出来的空地上,葛衣的头戴面具,大开大闔地舞蹈,舞姿怪异殊丽,颇似女巫施法。令人眼花繚乱。另一黑衣少年手持鞀鼓,绕着葛衣少年行走摇动,姿势又怪又好看,引得小孩子们又笑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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