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马上就要招供,这时候为何要去御史台?」沈时好冷声问。
「我乃左肃政台的督察史,专门调查军务事务,李驍是军中副将,本来就该交给御史台。」中年男子侧眸扫了沈时好一眼,倨傲地抬起下巴,「且我们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提人的,你们休要阻拦。」
沈时好寒下脸,在军中长大的她,最厌烦就是这个什么左肃政台,每次只会挑他们军中一点小错吹毛求疵,上战场的人又不是他们,就凭一张嘴搞得军中许多事无法开战。
周序川握住沈时好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说,「张督察史,有皇上手令吗?」
「中郎将这是不信本官啊?」张督察史冷笑。
「是啊。」周序川点头,「既然有皇上手令,你拿出来便是了,搞得好像要跟我们结仇一样,何必呢。」
张督察史打量周序川一眼,又看了看沈时好,「以前倒是不知道,周大人还喜欢当护花使者。」
周序川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的是。」
「这是皇上的手令。」张督察史将手令拿出来,周序川一眼就认出的確是皇上写的,他转头对沈时好轻轻摇头,劝她要压住怒火。
沈时好深吸一口气,思绪几个回合间已经稳住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思考着皇上这时候要提走李驍和巴图鲁的原因。
张督察史冷哼一声,似乎在嘲讽沈时好的不自量力。
「我最討厌左肃政台,平日连战场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敢对战场上的将士们指指点点。」沈时好跟周序川低声抱怨,但音调却能让张督察史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张督察史怒声瞪着沈时好,「你是想找死吗?」
「怎么的,你还想跟我过招?」沈时好黛眉一挑,那真是太求之不得了!
张督察史气笑了,「本官不打女人。」
「巧了,我没这种偏见,男人我也一样打。」沈时好冷笑说。
「沈时好,不要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话。」张督察史鄙夷地看她,「真以为自己拿着虎符就不可一世了,要不是你父兄护着,你真能上阵杀敌吗?」
「別人懒得戳穿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家教,看来沈元帅打仗可以,教女儿实在很不行。」张督察史说。
周序川皱眉,「张督察史,你过分了。」
沈时好捏了捏拳头,「我父亲说过,做人要老实本分,但不能让別人欺负到头上。」
「嗤。」张督察史不屑地冷笑,他最不喜欢就是沈家军,沈云峰脾气暴躁还护短,经常跟別的军营抢粮草和军备,导致他们御史台总是收到各种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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