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回到屋里,轻声问藏仙君:「您说不要干涉他人的因果,既如此,我掌握魂游做什么?我悟魂书又做什么?」
似是感受到了我的彷徨,藏仙君很快便出现,他站在从窗外透入的月光下,他的神念是透明的,如烟似幻。
「吾教你莫扰她人因果,是已定的因果,而这世间瞬息万变,在你有过选择以后,所遇所见,便是属於你自己的因果。」
我似乎听懂了,又没听懂,正想让他再讲仔细些,他仰头望着夜空,长发披在背上,透着悽美。
他嘆道:「吾守因果千年,亦未知因果何处,沧海桑田,黯月如旧,呵,谁人可改因果?你所见,既是因果,是万千眾人之因果,亦是你之因果,只盼,这因果不负我……」
说罢,他的神影与那黯淡的月光渐渐相融,消失了!
我望着那月影,细细回想他说的话,突然如醍醐灌顶。
我开悟可见,魂书之中千万英魂的过往,其中不乏使命与责任,对藏仙君所说『莫要干涉他人因果』的意思。
因力力小而不及,所以因果是他人的因果。
而种种因果又造就了如今的我,那这便是我的因果。
如今我要干涉的,並非是他人的因果,而是这本就是我要走的因果。
即便是神仙,也未能寻到一个標准答案,我又彷徨迷茫些什么?
当晚,我和凌天一合计,这帐簿之中的事事关重大,光是这样一本帐簿,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其他的资料都被他们毁掉了,我们光是拿着这本帐簿去,有关单位也不一定重视,而且凌天还断定,这些人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所以他提议:「大厦崩非一朝一夕,我们需要在別的切入点,将这件事放出来。」
我说:「杀人和丑闻,是这个利益集团的冰山一角,但也是最容易揭露和被世人唾弃的切入点,我们还是得找到邓业成杀害杨若兰的关键证据!」
凌天赞同我的想法。
「可是杨若兰的死,已经定案了,我们去哪儿找证据?」
我说:「鼎峰酒店19层那间专门为邓业成准备的套房里,有个保险箱,里面存放着大量邓业成做坏事的证据,我们只要再偷一次,也许会发现更多!」
凌天却紧皱起眉头,说:「偷酒店套房和偷驪山度假区无人的別墅,那可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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