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顺利起来。快毕业时,她的国内第一场个人独奏音乐会也要如期举行了。投资方是个意大利人,有一个英国妻子,每次看卿轻演奏时都会带妻子孩子一起来,他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尤其是女孩子,长得特别像洋娃娃,卿轻很喜欢她。当他询问在中国哪个城市办第一场的时候,卿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s市。“我想在生我养我的地方开。”卿轻笑容淡淡,目光深邃又安静,不仅如此,她更希望在他面前。新年刚过不久,春天还没来临,她要办演奏会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了顾家讨论最热闹的事情。顾正霆和林岑都私下买了票,送给自己生意场的伙伴和小姐妹,俩人还商量好不告诉顾寻和卿轻,自来水才更容易让人开心嘛。顾寻退伍前,给队里几个人都买了演奏会的票,可怜曾毅和南亭骁还有顾爷爷院里的两个发小,一并被捉来给他捧场。前两个是从山里出来的孩子,温饱都没办法满足,更别提欣赏这东西,才看了不到十分钟就昏昏欲睡,不过被陆湛怀练久了,就算想睡也是坐姿笔直。后两者呢,跟顾寻小时候玩的惯,长大了中间几年他去当兵,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少被兄弟嫌弃。不过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也就不计较那么多。正式开始前,顾寻跟林岑去后台探班,所有团队人员都是外国人,金发碧眼的美女帅哥,捧着卿轻的脸一顿感叹。顾寻在一边等她化好妆才过去。镜子里的男人西装打扮,她乐滋滋地跟他说:“每次他们给我化妆我都觉得我很像他们玩的洋娃娃,就跟我见到漂亮的外国小孩一样喜欢。”“而且他们越来越夸张了…。什么感叹词都能冒出来。”什么aazg,fantastic不停地往外蹦。卿轻望着他笑:“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啦。”她忍不住地捏紧了裙摆,今儿的演出礼服是自己选的,鱼尾修身,露出大半个后背来。顾寻跟林岑都站在她身后,哪能看不到她裙子的款式。不过林岑是喜欢的,顾寻是闷闷不乐的。男人手指顺着裙子边在她后背上滑动,顾寻的视线落在上边:“你还有没有别的裙子,这条不好看。”“不会吧。”卿轻惊讶,对着镜子又看了遍自己身上的裙子,才回过头来问林岑:“阿姨,您也觉得不好看么?”“怎么会。”林岑笑眯眯地,从包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不过就缺点什么,这个正好能用。”林岑送她的是条钻石项链,小星星造型,镶了颗货真价实的钻在上边。林岑越看越喜欢:“你皮肤白,正适合戴这个,别听直男瞎说,他们懂什么。”某个‘心怀鬼胎’的直男站在一旁,黑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时间快到了,林岑拉着顾寻先入座,好让卿轻稳定下情绪,别影响她。舞台上,卿轻像以往一样开场,演奏,谢幕,一如既往地发挥正常水平,可她知道是不一样的。她演奏到最后一首曲子的时候,顾寻才发现自己邀请来的几个水军都已经开始斗地主的斗地主,睡觉的睡觉。他挨个揣了个过去,把准备好的应援灯牌按人头发下去。顾寻凶巴巴地警告:“你们听好了,等她一完事,你们就把灯牌给我亮起来,懂了吗?”曾毅和南亭骁自然没二话:“好!”另外两个二世祖笑的气都喘不过来:“这…。不好吧?哈哈哈哈。”“你见过这么高雅高逼格的音乐会搞个灯牌?太降低我们弟妹的level了吧!”顾寻:“让你举个牌,哪那么多废话!”“她喜欢的。”不然怎么可能一开始就举牌子给他呢?两个发小点头默许这种行为,行行行,小夫妻的情趣嘛,他们又不是不懂。可懂归懂,真正实施操作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害羞的。卿轻也是没想到,第一排那么好的位置会被一片灯牌给包围起来。又傻又让人开心。结束全部乐曲,卿轻浅浅鞠躬表示感谢,她拿着话筒,下巴微扬,看的出来她很开心。“音乐是我自从懂事以来的梦想,能够站在舞台上演奏,更是我一直追求的事情,曾经我觉得和音乐的距离就像跟他一样,他是远在天边的月亮,我是跟在他身后不停追逐的小星星,后来有一天月亮等下来告诉我,他不想做月亮,也想做星星,我才知道,人还是要有梦想的。”“我老师问我为什么第一场要选在这里,我想我现在可以回答他,这里我有星星,也有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