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男人被追逐玩弄他的咒灵吓得涕泗横流,他们这些人是被拥有特异能力自称为咒术师的人宣教进来,只要他们听话帮他们做事信奉一个叫天元的神就能得到好处。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只是一如既往的集会这次居然让自己要丢了命。就在刚刚那个扎着丸子头的年轻人出现在这里把他们全都关了起来,一挥手他们就看见可怕的怪物,然后就是在房间内被追杀。
他才刚刚在警察厅里升职成为了警视!明明他还有更光明的未来!他不想死!!他看着怪物长大满是獠牙的大口满脸恐惧,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大喊:“不是我害死的你明明是你活该谁让你想举报——”
声音戛然而止,他被满身怨气的咒灵从腰那里咬断然后吞了下去。
一只蝴蝶翅膀的扇动再一次波动时空的弦,某些人的死亡一下就改变了后来许多人的命运。比如许多年后那个有着矢车菊蓝宝石般眼睛的青年北岛介,心怀理想带着满腔热血依旧成为了一名小警察,这一次或许他会有一个尽忠职守的好上司,然后有着好人该有的顺遂一生。
细心的夏油杰发现了一件事:“此月,你挑染的这个发型是不是白色地方变多了”之前明明只是两鬓的两缕而已。
“嗯看来好像真的多了哎。”此月津这个染发五条悟早就用六眼看见了,他以为只是女孩子想要染一个新鲜发型,现在看来还是在逐渐增多。
“啊,对。”此月津早就假设好了他们的询问,有所迟疑是因为她要不要说出实话,或者说是继续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欺骗五条悟,又或者说是——编造出一个谎言,她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五条悟。
“这个头发最后可能会全白,变成和悟差不多的颜色吧”此月津说。
“变”夏油杰眯了一下眼,抓住了话中的关键词。
“嗯。”她说:“或许等全都和悟一个颜色的时候我就会回到自己的时间,也就是回到长大后的悟身边。”
骗子。
虚无缥缈细小的声音从幽幽的心底里谴责,等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彻底消失,没有人再记得她,自行修复的时间线会让所有人忘记她的存在。
氛围一下就变得格外凝重,起因是五条悟瞬间阴下去的脸,比之前听错伏黑甚尔话的时候还要恐怖。
好在就在他追究之前好像有人过来了。
是伏黑甚尔,他的肩上还扛着一动不动还没醒过来的天内理子,也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古怪氛围。
“我想了一下,你要不还是先趁着眯眯眼在实现我们的合约,我伏黑甚尔可不干一直空头支票的事。”
正好侧过头逃避似的此月津也就如他的意愿,麻烦夏油杰召出那只咒灵,夏油杰也如先前所说的召唤出那个能诅咒人看见亡灵的咒灵。
但是被称为眯眯眼的他笑得格外“亲和”,补充了一句话:“你们是不是忘了他是天与咒缚,而且还是以完全零咒力来交换顶级的肉体力量。”这是夏油杰从计划一开始就知道的事。
“也就是说他对诅咒有着绝对的抗性,他是无法被诅咒的。”
“啧。”是以为会暴怒的伏黑甚尔率先出声,他的手掏向肩上一直带着的咒灵口中,然后取出一副平平无奇的眼镜。
“不牢你费心。”伏黑甚尔甩了甩眼镜上丑宝的口水,大手递了出来:“这是我已经找人做好的容器,将诅咒放进去就行。”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不过伏黑甚尔似乎是有什么顾虑并没有在他们面前戴上眼镜,而是小心收起。冲着此月津招了一下手扛着天内理子就离开了:“记得把保护费打在卡上。”
不过在走远前他又回了下头,心情极好的他带着种看戏的兴味对着此月津说:“祝你好运。”
猫猫求婚
令人作呕的血气散布在整个幽闭的空间,哪怕屋顶上开了个洞投射进来的金色光线也和里面的人没有丝毫关系。往日里的救助者对咒灵啃食罪人的咀嚼声熟视无睹,直到有只不长眼的咒灵张扬的触须仅仅只是从他们身边飞过——
长得像只大鱿鱼但是比深海生物要丑多的咒灵被秒掉了,顷刻间灰飞烟灭,骨灰都被吓得到到处流窜慌不择路的同类扬了。
干净清朗的欣俊少年掐着手势,脸色比皑皑雪山上刮着暴风雪的铅灰色天空还要阴沉,他也不说话,落雪的睫羽下被暴风席卷的苍蓝湖水流动着诡谲多变的晦涩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