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年叹道,“咱这长房,挑着家里几百口人的担子,外表风光内里苦啊。”抱怨了几句,又瞪向二儿子道,“你就是块烂铁我也要把你练成精钢!”
朱景亚吓得往后一缩,朱景珊嘴里含着口菜,在旁边笑道,“二哥,我明天去给你加油!”
朱兆年皱眉道,“珊儿别说话,就你一人每次都吃到最后。谁说你明天可以去的?”
朱景珊道,“娘!”
朱兆年心这刚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故作正经的道,“那我去问问你娘。”说完起身就走。
朱景亚道,“爹娘今日的神色真奇怪,爹平时吃了晚饭要训半天的,今天怎么这么快?”
朱景先道,“珊儿,娘怎么会同意你明儿去的?”
朱景珊笑咪咪道,“我不告诉你。”
朱景亚道,“珊妹,那你告诉我吧。”
朱景珊横了他一眼,“跟你无关。”
朱景先道,“那和谁有关?好珊妹,讲来听听。”
朱景珊把吃得还剩几口的碗筷一推,从盘子里抓了块鸡翅膀,跑开几步,又望着大哥笑道,“就不告诉你!”大笑着冲出房门。
剩下这兄弟俩对望一眼,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朱兆年没进门就喊道,“夫人,夫人!”
朱夫人娇滴滴的应道,“夫君,你喊什么?”
朱兆年进了内房,一把拉住夫人的手,“凤儿,你是不是又有了?”
朱夫人面上微微一红,摔开丈夫的手啐道,“哪有?”
朱兆年道,“那你冲我使的什么眼色?”
朱夫人从袖中抽出一条丝帕,在丈夫面前摇着,“兆年,你看这是什么?”
朱兆年接过道,“咦?这不是景先那条帕子吗?”
朱夫人奇道,“啊?先儿自己给你看过?”
朱兆年点头道,“是啊。”
朱夫人幽怨的道,“好啊,这小子现在长大了,有话不跟娘说,倒跟爹先说。”
朱兆年道,“夫人,你想到哪里去了?先儿拿这条帕子给我,是向我打听这帕子上的刺绣。夫人你瞧,”他把帕子展开送到夫人面前,“这帕子虽只绣了个角,但这针法居然有姑苏、湘楚、燕京等多地刺绣的味道,却又融和一处,此般才能,家里只有掌管着刺绣进行教坊的申大娘才有这般功力。而这帕子居然只用黑白灰,宛如水墨画一般,此种绣法,竟是我也生平未见,绣这帕子必不是普通女子,若有机会请来讨教一番,倒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