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当然就是邱公子,他忙是伸手揽住了无忧,心中却顿掀波澜,无忧幽淡的体香沁人心脾,绵软的素腰令人心浮气躁,让他不由得便更加亮耀了眼眸,竟挑眉看去,望向了几名大汉,狡然一笑:“这次……竟这般顺利,本少爷还没表现一下呢!”
那几人也是邪意的笑着,接住了邱公子扔过来的钱袋,便得然而去;邱公子示意了随从、抱起无忧,亦是匆匆离开!脚步,自然是迫不及待的……
其他人呢?坐在一边,或冰冷的看着,或隐隐而叹!可眼神却皆是漠然的,许是在他们看来,这种情况,已是见怪不怪了吧……
第1卷劫难
“啊”
扬州,李世民手中的茶杯突然滑落,一声脆响,惊住了他冉动的眼眸,凝着那一地碎片,心,竟是慌乱的;李元霸见他出神,赶忙踱了过去,好奇望他:“怎么了,二哥?”
李世民稳回过心神,摆摆手:“没事……可能是没睡好吧……”
柴绍听了,却是一声轻笑:“世民……你还睡不好?睡不好的,该是山里那几位吧,估计现在,正琢磨那玉玺的下落呢,没准过两天阿,自己就先打起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李世民亦是一笑、带了些自嘲,的确的,自己围山已有数日,山外虽是风平浪静,但,山内恐早已鸡犬不宁了,自己还担心什么呢?可是,刚刚那阵莫名的心痛又是……
李世民凝蹙起眉心,尽量安稳着慌乱的情绪,没再多言,可心,却依旧惴惴,起伏着难以安定……
就如柴绍所言,此时的山内,各家反王果都在琢磨着玉玺的下落,但,却唯有夏明王窦建德显得泰然自若,这天,还吩咐了下人,准备一顿丰富的晚宴,以待来客呢……
“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各家反王都在忙着找寻玉玺,可他家王爷,却这样不紧不慢的准备大宴,副将苏烈甚为不解……
窦建德望了望他,诡密的一笑:“宴请李密阿……”
“什么?”苏烈一惊:“请他做甚?”
窦建德又是一笑,却显得意味深长:“看你这记性,你忘了……那日在东边坟堆,咱看见什么了?”
苏烈回想了一下,这才恍悟般的一拍大腿:“哦!对阿,那玉玺在西魏国呢!可是……王爷,李密既已经得了玉玺,咱还请他干吗?”
“你怎么这么笨啊?找他换阿……”窦建德见他木讷,不禁有些气恼;可苏烈却仍是不解:“拿……拿什么换阿?”
窦建德长叹一声,怒然的瞪他:“你说呢?那天秦琼和罗成得了玉玺,那咱得了什么啊?”
“咱们……”苏烈拧眉而思,想了又想:“咱们好像……不就是抓回来一个肖妃吗?再没什么了……”
“那不得了?就拿肖妃换!”
“阿?”苏烈睁大了眼睛,他可没想到、窦建德能有这么一句:“这怎可能?那李密又不傻?他怎么可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窦建德都懒得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那个李密虽说颇有些才干,治起国来嘛……不得不说,的确是有一套,可是……此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极其好色!所以……本王我那天才一定要带肖妃回来!况……现在那李世民又死堵着山口不走,那玉玺……恐还是个棘手之物呢……此时交换,不正是时机?”
“可是王爷,既然如此,那天何不就动手抢回来,也省得今天这么的大费周章阿!”
“又是废话!”
窦建德简直就要火冒三丈了:“你枪?他们一个号称‘小孟尝’,一个号称‘玉面寒枪’,当时就咱俩,你不要命了!”
苏烈先是一愣,随而才领会的点了点头:“噢,原来是这样阿,还是王爷您高阿!”
窦建德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而是开始盘算起,要如何说服李密……
原来那晚,秦琼和罗成杀宇文化及之时,窦建德也正与苏烈潜在附近,听见惊叫之声,便闻声而至,正好看到了那一幕,可当时,碍于实力不济,便没动任何声色,待二人走了,才跑出来拦住了、刚欲逃跑的肖妃……
第1卷玉玺换肖妃
窦建德自知,这件事情,若是要瓦岗众将知道了,恐也就多半办不成了!故,便等到了定更来天,才遣人悄悄的到西魏营中,送去了请帖;李密此时,也正自心烦意乱的、辗转难眠,见窦建德请自己过营饮宴,心中竟是一喜,想:找窦建德聊聊天,到也可稍解烦闷!遂叫人备了马,带上了几名亲兵,便向夏明王的大营去了……
“兄弟啊,要说你我从前,同在隋为官,又先后的举起义旗,咱阿,倒是早该坐在一起叙叙旧了,可是今天……这酒还是不喝了吧!”李密人是来了,但,还是小心的尽量不去饮酒……
窦建德知他提防,笑了笑:“哥哥阿,其实……您的心事,小弟呢,是知道的,不瞒您说,今日小弟我……正是要为您分忧解愁来了……”
“噢?”
李密嘴角一牵,倒似犹疑,脸上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窦建德又是一笑,显得诡秘非常,继续说道:“这天下谁不知道,瓦岗城中无弱兵,再加上,前些个日子,哥哥您欲趁夜出山,所以……小弟我就大胆的设想……想必……那玉玺……”
“老弟不必说了……”
李密没等窦建德说完,便敛住笑容,打断了他:“不错,那玉玺……确是在我西魏手中!”
窦建德眼眉一挑,笑意却悬在了漆暗的嘴角:“所以……哥哥的心事,小弟是再明白不过了,哥哥可是在为了那李世民,死堵着山口、索要玉玺一事……而发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