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单纯觉得头有点难受,我想体会一下这墙凉不凉。”慕小枫笑得勉强,嘴唇泛白。容时伸手摸了摸慕小枫的额头,特意做了个仔细的检查,再三确定没有发烧只是有一点点的凉意之后,不排除低烧,他决定带慕小枫去医院检查。她太反常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容时盯着慕小枫的脸陷入深思,或许最近太多事,真的是自己太不顾家了,连自己妻子的情绪都没有照顾好。慕小枫以洗洗睡吧做借口表示自己没事并拒绝了他的提议,容时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他本来是想摆明态度,可身体的免疫力下降让他昏昏欲睡。大多是慕小枫霸占了床铺,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在这个地方睡了一宿,天亮之后有人开车来接容时去医院,慕小枫也跟着去了。容时因为受伤有些嗜睡,一路无言。别耽搁太久慕小枫其实昨天自从上帝之吻发作过一次就一直发着低烧,本就因为不敢告诉容时,白天的时候状态一直处于低谷,几乎是吃什么都不知其味,要么吐得稀里哗啦,要么强忍着咽下去。昨晚上昏昏沉沉睡到凌晨被自己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惊醒,感觉脑子糊里糊涂得不清晰,做的梦都是没厘头的,也记不清多少了,就是莫名觉得心慌。起来去药店买了紧急退烧药吃了,回来再接着睡,一夜无梦。完全没有发现容时那时醒过来一次,已经抵达医院,慕小枫去帮容时取药的时候,电话响了,看见备注是温格没多想摁了接通。“喂。”慕小枫刚说一个字,嗓子就干涩得难受,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回来折磨她了。温格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小枫,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不要太激动。”慕小枫闻言心里微微颤动,还是淡淡回应了一句:“好,哥你说,我听着。”电话那端的温格迟疑了一会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枫,你走后的几天里,小姑姑醒来过,庆幸的是她还记得爷爷,脑子很清醒,叙事也很清晰,跟我们讲起了车祸的事情。事关容时的妈妈,你……要听吗?”虽然他很不愿意掺和进容家的家事,影响了容时跟慕小枫的感情,但这次时锦榕做得真的是太绝了。慕小枫咬着唇,半晌才发出一点声响:“怎么能不要?”她想好了,婆婆是婆婆,丈夫是丈夫,能和她携手共度一生的是容时。“当年的车祸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当时车闸被破坏掉了,小姑姑最后见到的人是时锦榕……”温格有些沉重地说道。慕小枫顿了顿,“哥,这事有证据吗?”“年代有些久远,证据不好找,只能从时锦榕身上入手。”温格如实道。“哥,我妈她……还能撑多久?”慕小枫闭上眼,想起曾经医生的话,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如果母亲不想再追究,她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耗下去了,闹下去对谁来说都不好看。温格叹息:“小姑姑一直很想你,小枫,处理完就回来吧,别耽搁太久。”这话隐隐已经透露了什么,慕小枫的手无意识地垂下。之后容时的伤愈合很快,这也跟他常年锻炼的体质有关,慕小枫自然很高兴,在特战队闲余之下拉着他去了很多地方。容时也不恼,很乐意陪着自己的小妻子散散心。容时这辆车是队里重新配的,之前那辆已经炸掉了,低调得跟它的主人一样。容时打开车门,慕小枫弯腰进去,车门关上,然后司机发动车辆,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豪华的轿车里隐隐浮动着陌生香水的味道,慕小枫摇下车窗打算透透气,望着窗外天色渐晚,落日的余晖流洒在池出了神。f国的夜晚原来是这么美。她蜷曲着靠着椅背,眼睛飞快地捕捉着窗外飞逝的属于繁华都市夜晚的车水马龙,在大脑刺刺麻麻的状态下,一时间记不清很多事。车内很沉寂,亦如众人对f国的心有余悸,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仿佛一点小小的声响就能惊动所有人的提心吊胆。容时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没有说话。慕小枫则闭上了双眸,脸上溢起一抹的笑意,她微微阖上眼睛,半晌,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长相本就不属于清秀那卦,黑白分明的桃花眸中潋滟泛着一层迷蒙浅淡的水光。她也不清楚上帝之吻到底有没有解药,一直以来都是硬扛过去的,像这种药效霸道的药,也不知道普通的止疼药能不能压制得住……容时,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