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的话,反过来暗示赵玉凝无知。
蓝氏看了女儿一眼,淡淡抿唇。
赵玉凝脸色已挂不住,气得不轻的她无意扫了眼,地上早已痛得麻木的如月,冷嗤:“既然嫂嫂是为娘亲祈福,为什么如月不知,光正明大的事情用得着瞒着人?”
秦淮素跪在地上又一拜:“是淮素不是,急着出门,当时没见着如月,便急匆匆地赶去万祈寺。”
为了一次堵住悠悠众口,秦淮素道:“婆婆,香包里头有清玄大师写给您的经文为证。”
而且大师让素儿转达一句话,“老夫人喜佛,也似佛,定是慈悲为怀,心善豁达之人,他日待云游归来,定约老夫人一聚。”
蓝氏一听,抽出香包里头那张纸,她认得那确是清玄大师的笔迹。
这才松了眉头,笑问:“清玄大师真的如此说?”
“婆婆在上,素儿再是胆大也不敢拿清玄大师招摇撞骗。”
秦淮素说得情真意切。
“起来吧,地上凉着呢。”蓝氏终于松了口。
女人刚要起身,嘴角的破损犹如出墙的红梅招摇显眼。
赵玉凝瞬间捕捉到,笑里藏刀:“嫂嫂,你嘴角怎么了?”
立时,所有人都盯着秦淮素嘴角,蓝氏和安嬷嬷皆是过来人,看得眉头拧了又拧,屋内再次酝酿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赵玉凝满心窃喜,绞着手帕坐等好戏。
她就说嘛,大哥离开三年,这贱人岂会安分独守空闺。
秦淮素在心里骂了傅显千万遍。
狗男人真的随时随地都要害死她呀!
可气归气,应付眼前才是最要紧的事——
秦淮素一脸坦然,用手指轻抚嘴角,略显尴尬道:“都怪素儿心急,没看路,被门槛绊到了。”
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且女人无半分心虚。
既看不出端倪,众人逐渐放下戒心,蓝氏这才摆摆手,“难为素儿了,起来说话吧。”
然而,地上的人跪着不起。
赵玉凝今儿在秦淮素手上连连吃瘪,怒火无处泄,见状,再兴风作浪,“哟,娘亲都让嫂嫂起来了,嫂嫂还跪着,岂不是要折娘亲的福吗?”
秦淮素冷冷瞥了小姑子一眼。
才对蓝氏恭谨道:“素儿不敢。”
“既不敢,为何还跪着?”蓝氏不解,同时也不悦,眼锋看向女人,冷锐如刀。
要是能轻松应付,她还跪?
当她傻吗?
心知蓝氏为人的女人容不得半途而废,掷地有声:“素儿有错,让婆婆久等一早上,求婆婆责罚。”
蓝氏微噎,上下打量着秦淮素,指腹摩挲着玉牌似在考究什么。
久之,才道:“你也是为婆婆办事,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