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知道肯定也有她的心里不着急,静静的看着嫂子缝衣服,默默记在心底,等自己长大了也给嫂子做新衣服穿夜渐渐深了,陆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给两个睡熟的孩子盖好被。
赵北川洗漱完地上了炕。吹了灯陆遥便钻进了他的被窘。两人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砰砰作响陆遥枕着他的胳膊小声说:“今天快吓死我了。还以为家里的粮都得被人抢走限,
“放心。以后他们不敢来了,”粗粝的大手从腰间钻进衣服里。专挑软嫩的地方揉提
陆遥红着脸小声哼哼着,“我听田二嫂子说,那个高青河是里正的亲外甥,他们不会借此来找麻烦吧?&34;”明个我去里正家一趟,这件事他们理亏,应当不会太包庇。
”哎,有你在家真好。
赵北川翻身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两人压着声音折腾到半夜。
翌目清晨,赵北川拎着家里最后一条猪肉去了里正家
刚进院子就看见高青河的娘子跟里正娘子说话,两人一见赵北川,那高青河的娘子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起身走了”叔在家吗?
“在,在家呢,进来吧。”里正娘子刚才听外甥媳妇说,昨天这人把高青河一条腿扎了个大窟窿,连夜去的镇上医馆,现在人还没回来呢。赵北川进了屋,见里正正在拨算盘算账,这几日征收田税,得挨家挨户核对好粮食的数量不能有差错,他年纪大了脑子慢,算了好几遍都算不清,忙得焦头烂额
”叔。
“哎,大川来了。”杨树林放下手里的笔,“有啥事吗?&34;
“是这样的,昨目高青河来我家抢粮,我给他打了一顿。
里正愣了一下,“他去你家抢粮?’
赵北川点了点头,“一开始说是借粮,那会我不在家,我夫郎拿不定主意说让他们等我回来再说。结果他们蛮狠不讲理,直接冲进去抢夺我家的粮,还打伤了我夫郎和家里的帮工。“竟有此事!这个混账”里正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秀琴,你
赶紧去把那臭小子给我叫过来!’
里正娘子小声道:“青河家的刚来过,说他昨日被伤了腿,送去镇上医治了。
赵北川:“我来也是为此事,当时他拿着菜刀冲过来,情急之下我只能拿矛反击,不小心伤到了他。‘里正听明白了,这赵北川是怕自己袒护外甥给他穿小鞋呢。
“大川啊,这件事你放心,青河这事做的不对我肯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那倒也不必,只要他以后别来找我家人麻烦就行了,否则下次就不是伤腿那么简单了。”赵北川把肉放下转身就走。“哎,这肉拿回去,平白无故的怎好要你这么大一块肉。
”拿去吃吧,我自己在山上打的野猪。
里正一听心里又是一阵突突,惹谁不好专门去惹这楞头小子,当年杨大虎不比他厉害,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还不是让赵北川修理的服服帖帖他连野猪都敢杀,你高青河算个屁,还敢上人家里逞威风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外甥,妹子死的又早,那个爹又是个四六不着的,只能帮着管点。
等人走后,杨树林叫来娘子,“待会你把这块肉给育家送去,问问青河伤的怎么样了,让他老实点以后别再去招惹赵北川!&34;哎。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传到村子里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不过赵北川的凶名又盛了几分,以后再有人想要占他家的便宜,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胆子。
交完田赋,日子仿佛突然开了加速键,一眨眼就到了十月份。
每年十月都有去高句丽的商人返回,他们身上带着高丽产的人参、灵芝、鹿茸和各种皮毛南下卖高价,再换成布匹、瓷器、茶叶等货物,明年春天再继续北上贩卖。这些商人途径镇上,会休整两三日再继续南下,去年赵北川就是卖给他们一条狐皮,今年虽然没猎到狐狸,但是抓了五只貂,一水的灰白色皮子,都被陆遥鞣制好了,肯定能卖个好价格。原本赵北川把这些皮子留下给陆遥做个皮袄。
陆遥连忙拒绝,“一块貂皮子能卖不少钱,这这么金贵我可舍不得自己穿!
一大早,赵北川套上骡车把西屋的豆子搬出来,两人准备今天去镇上卖粮
自打上次差点被人抢过一次粮后,每隔半个月陆遥就要去卖一次粮,不管多少反正家里不存太多粮食卖的钱多了就换成银子存放起来,如今家里已经攒了十六七两银子了。
今天他们不光要卖貂皮,陆遥还带了两板豆腐,他打算尝试着去镇上卖一卖。如果卖得好琢磨着年后在镇上租个铺面,这件事目前还没定下来,也没跟赵北川商量
东西收拾妥当装了满满一骡车,赵北川坐在车头,陆遥坐在车尾,原本小年和小豆也想跟着,实在装不下了就没带上骡车一路颠簸着朝镇上走去,半路突然碰上两个熟人。
是宋长顺和宋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