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溪拽着来者的衣领将对方抵在墙角,低声质问起来:“你是谁?为何偷摸着跟在我身后?是不是李太清派你来监视我的?”
来者连忙摆手解释,他用余光察言观色:“不、不不,无溪哥,我哪有偷摸跟在你身后啊。我这不是见你难得清醒嘛,你这又是不认识我了?”说着说着他就皱着眉头,嘟着嘴抱怨起来:
“啧啧,我都劝过李太清那家伙别瞎整什么电疗,他偏偏说这是为你好的治疗。啧,洋人的那些东西对在咱们有没有效可说不定。
哦、对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皇甫火旺,我们俩之前可是南天疗养院里最铁的哥们,你跟之前一样叫我火子就行。”
宋无溪松开抓住皇甫火旺的手,转而开始一连串发问:“火子?你犯啥事进来的?咱俩认识多久了?我跟李太清关系如何?这里是哪个城市?这里有清风观吗?我身上的另外一个可是叫易清风?他是因我的癔症而生的吗?”
皇甫火旺起初听见宋无溪唤自己只是轻轻点头,之后他被宋无溪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嗯?虽然这里跟监狱并无差异,但是进来这里的条件是被卫生员判定不正常。
我俩是前年新年时认识的,那时,我刚来这里,身为老病友的你时常关照我这个新来的。
呃,关于你跟李太清的关系,讲起来可能有些复杂。
因为李太清先前说过是为了一个很重要姓宋的故人才当心理学家的。
如你所见,他对你比其他人还要挺上心,我觉得你们之前一定是老朋友。”
宋无溪嘴唇紧闭,额头慢慢地低垂下来,一直到了眉梢,他的内心纠结如乱麻:‘嘶,要是李太清真的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为何我从来没遇见他过。’
皇甫火旺看见神色复杂的宋无溪欲言又止,他不厚道的笑了几声:
“慢慢会想起来的,虽然我一直觉得李太清不靠谱。
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粤州,清风观是在河南、湖广那边的,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人放一把火烧毁了。
至于易清风这个名字嘛。。。。。。我之前听你提到过,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听名字好像与你时常念叨着的清风观有关系。”
“原来如此,多谢告知。”
“你说话的方式还是这么复古。”皇甫火旺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就如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快的波纹,他将手搭在宋无溪肩膀上:
“马上就到饭点了,咱们先去排队吧。饭后,我带你重新熟悉一下南天疗养院与大伙儿。”
宋无溪就着在陌生的不乱吃东西的想法婉拒下来:“我现在还不饿。火子,你先去食堂吧。。。”
宋无溪话说到一半,李太清从一旁走来:“志同道合的二人又聊上了?”
皇甫火旺视若无睹的绕开李太清走向食堂。
李太清向宋无溪发出邀请:“走吧,你别又绝食,上回都饿出毛病了,这回咱们一同去食堂,我得监督你。”
“哦。”
宋无溪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迟疑,他的步伐也显得沉重而缓慢,显然对于眼前的事情他十分不情愿。
李太清作为心理学家自然知道宋无溪此时此刻的抗拒就是展示给他看的。
还好,李太清自顾自走在前头看不到宋无溪的一脸的阴沉,看不到就说明宋无溪没有抗拒。
食堂内空气混浊,飘荡着饭菜的香味和各种食材的味道。
围着围裙的东方明月用木勺将饭菜盛入前头病患端着的碗中。
宋无溪、李太清一进门就听见皇甫火旺与东方明月在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