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缕珠按下吊坠上的按钮,只听“卡塔”一声,神像被扭开了。她突然失声尖叫,将坠子丢在地上。
坠子里面居然装着几束头发。
宋无溪随手拿个树枝扒拉着地上吊坠道:“昨日那东西感到你的位置,定是这个东西导致的。里面可能有种用来标记的气味。”
贾缕珠满眼泪水,令人怜惜,她跪坐在地上捂脸哽咽着:“看来阿娘真的拿我去配了阴婚,十几载养育不足一日冥婚礼金。。。”
宋无溪见贾缕珠痛哭,有点手足无措,他自言自语了几句,目光突然变得温柔,轻声安抚道:
“贾姑娘,看似寻常最崎岖,成如容易却艰辛,我们先去镇上把阴缘这事解决。”
宋无溪伸手扶起贾缕珠,贾缕珠双目盈盈秋水:“谢谢。”
两人一路进了镇子里,贾缕珠将宋无溪带回家里,宋无溪小声嘀咕几句,就奔向贾缕珠阿娘的房间,很快,他在柜子里找到几个礼盒。
打开,里面赫然是用纸做的礼品,衣服、鞋子、首饰、钱币样样都有,宋无溪将礼盒合上递给贾缕珠道:
“贾姑娘,找个时间趁早把这些烧了。留着后患无穷,还请告知小道生辰八字,小道回头给姑娘算一卦。”
“戊寅年,辰月初一卯时。”
宋无溪掐算了几下便将一些黄符递给贾缕珠:“你现在一个人去村子后面的那块墓地把这纸嫁妆给烧了。
回来再去集市上买个纸人,将纸人贴好符放在自己床上,用你经常穿的衣服包裹住。
今晚你躲在床下,切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睁眼看。第二日将纸人烧了此事就毕辽。”
贾缕珠道谢几声,面上一脸担忧:“小女还是有些害怕,道长今夜能在小女家住下守夜吗?”
“可以。”
。。。。。
墓地就在村子的边上,村民死了都葬在这块地。坟地生得荫蔽,四处荒无人烟,戚戚凉凉,阴风阵阵。隐约有乌鸦叫唤几声,从枝丫飞过。
“莫怪,莫怪,无意冒犯。”贾缕珠一边碎碎念叨,她的目光不断四处游离。
火光灼灼,贾缕珠虽然怕,但是她得强忍着不怕,宋道长可以说了叫她一个人来墓地烧。
贾缕珠拿着火盆一把火把赵老太送的纸嫁妆全部烧了,她一脸忧郁的望着火光轻叹几声。
“哗——”
疯老道不知从哪里跑来,他端来一盆水把贾缕珠烧的纸嫁妆给浇灭了。
贾缕珠立刻炸毛了:“癫老头子,你、你又发什么疯?是王瞎瘸子叫你来的?”贾缕珠重新点燃火盆,她借着火光瞧清疯老道的脸:“你,你?”
“哎呦,哎——”
此时的疯老道神色安详,眉宇之间弥漫着一种超脱世俗的悠然气度,他们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泊,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无声的慈悲和深切的智慧:“姑娘啊,你瞧不清。”
“你是跟王瞎瘸子是一伙儿的,你自然会帮王瞎瘸子说话。”
“不不不,老夫可不认识他,王瞎瘸子是靠不住的,你今夜把鞋子一正一反的放在榻边,自己躲在衣柜里,切记,前方不要躲在贴地的地方,地上阴气最多,还有些鬼可是会用脖子走路的。”
疯老道渐渐逼近贾缕珠,随后他挥舞起枯枝般的手抓向贾缕珠。
“你?”
疯老道抓向贾缕珠的手突然被弹开,他身子凭空自燃起来,疯老道经受不住灼烧往后一载,直直载到一块墓上,身子在燃烧的火焰中化作一坛血水迅速的融入土里。
贾缕珠感到脖子上的吊坠传来一阵炽热,她拿出吊坠,那吊坠已经布发黑——吊坠为她挡了灾祸。
贾缕珠回头看见墓碑上的名字写着:赵园崴——赵老太那不久前上吊的儿子。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手不自觉的颤抖。
贾缕珠恐慌的转身跑回村子,她气喘吁吁的跑回村口,见相安无事的疯老道在与一群街坊四邻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