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不好好练功,他就拿小木板抽我的大腿或者后臀,抽的肿起一道道红痕,坐下的时候都疼。
再大一点以后他就开始罚我在凳子上劈叉,每次挨完罚我睡觉都不敢把腿合拢,因为一并上腿,腿根就疼得厉害。
现在不同于往日,我在外婆家,他想罚也罚不到我。
大概是猜出我心中所想,我爸冷笑一声,问我是不是觉得他管不着我了。
我脸上的表情说是的没错就是这样,但我嘴上还是说:“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这么想呢?”
“姜程。”
我爸今天穿了西装,坐在沙发上挺直后背,双手交叠搭在腿上,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他望着我,目光冷凝:“你最好不要等我生气。”
“……”
我在这场目光对峙中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表示等开学了我会去的。
“不行,”我爸拒绝了,“你明天就去,我会让人给你专门准备一间练功房,在里面装上监控。”
“……爸!”我生气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需要你监视我!”
“就这么决定了。小于,把电话挂了吧。”我爸吩咐助理挂掉视频。
“哐!”
手里的手机被我用力摔出去,我转头抄起床上的枕头用力砸了两下泄愤,还是不够解气,又扑到床上把枕头当成沙包乱捶一气。
嗡嗡——嗡嗡——
被我扔在墙角的手机尽职尽责地震动起来,我不想理,喘着粗气把头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嗡嗡——
打电话过来的人不死心,手机疯了一样震了好几轮,最后我先妥协了,跳下床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被我摔开了花,新换没多久的屏幕又报废了。
勉强从四分五裂还开花的屏幕上分辨出来打电话的人是陆方冶,我深深吸了口气,把视频挂断了。
包里还有一块备用机,是我平时拿来打游戏用的。
我翻出备用机插上电,坐在地板上登陆自己的微信。
视频没有打通,陆方冶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在忙?
我想了想,把摔坏的手机拍给他看,给他发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哥哥,我跟家里人吵架,心情不好。
陆方冶直接打了视频过来。
我蜷起膝盖挡在胸口,把下巴垫在膝盖上遮住喉结,这才接通视频电话。
视频接通的一瞬间,陆方冶年轻英俊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有那么几秒钟,我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