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令悬镜司的人去彻查,可查来查去,他就是她所生。
他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隐情。
容珩站在崔皇后的身后,抿着唇,一言不发。
显然,他的计划里,并未曾预料到崔皇后会为了他这般跟容泽针锋相对。
后知后觉的,崔皇后怔了一下,看向容泽,
“你说什么,皇帝病重?他”
一时间,她的呼吸似乎都开始紊乱起来。
她先是后退了两步,而后是大笑,陷入癫狂的大笑,笑着笑着便是泪流满面了,疯魔的紧。
她死死的盯着容泽,似乎想要在他脸上看出其他情绪,
“他死了是吗?”
“毒是母后下的,你自己不清楚那毒性吗?”
容泽淡淡反问,唇角满是讽刺,
“半个时辰前,父皇已然去了。”看看向容泽
他本来以为,父皇是累了想要睡一觉。
外面的叶老太医和郑院令还在熬药,可父皇睡着了,却再也没能醒过来。
他的身体本来就堆满了沉疴旧疾,残破不堪,再加上那次的折磨,毒素太重,伤及根基。
若非是强撑着一口气,也根本到不了今日。
崔皇后停止了大笑,她看向容泽,脸上挂着泪痕,可神情却是格外的疯魔,她喃喃道,
“你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吗?”
许是立场问题,容泽并不能理解皇后。
他只是冷眼看着,看着侍从将皇后和睿王带了出去。
肩负重任
皇后骤然挣脱侍卫,朝着甘霖殿内殿跑去。
容泽似是早在意料之中,并未曾阻拦,示意侍卫们退下。
容珩看向容泽,仍旧有些不死心,
“父皇是怎么死的?”
容泽淡淡开口,面色看不出喜怒,
“母后早在多年前便是一直给父皇下毒,如今,不过是油尽灯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