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就闻到他身上浅浅的幽香,似乎是从一身冰肌玉骨中透出的香甜。
库珀的脚步僵住了,莫名感觉头皮发麻,一股电流从脚底一路冲到他头顶,连指尖都有些颤抖。清明的大脑里一片浑浊。
这种奇妙的失控感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有种想拿出笔记本,狠狠做一大堆饭的冲动。难不成他是遇见自己的缪斯了?
“不是护士,我是今后为你做检查的研究员。”
陌生的声音,不过很好听,而且似乎很年轻。阿瑟这么想着,之前给他做检查的都是中年人,他还以为研究室里没有年轻人呢。
“这样啊,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磕学家’……不没什么,叫我库珀就好。”他有些懊恼,一向被大家夸赞的理智聪明的头脑,竟然发昏了说出他的笔名。
塞缪尔被阿瑟刻意忽视了,他实在不想见到他。
“你是我的,阿瑟。”就像是在催眠自己一样,假装看不见他的抗拒,“等我搞定了一切,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间漂亮的屋子。”
“黄金铸造、珠宝堆砌,阿瑟一定会很喜欢。就算戴上细细的镣铐也不会生气吧。”
强硬地把颤抖的少年抱在怀里,安慰似的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绸缎般丝滑靓丽的乌发,温情的动作,可十指紧扣,牙关紧咬,倒更像是缠着猎物的毒蛇。
他们身后,库珀只能看见两人相拥的身影,应该说是单方面的拥抱。
阿瑟连手都没抬起来,无力地垂在身侧。
“忠犬和女王吗?”库珀喃喃自语,“很经典的属性,不过有点过时了。”
他半是叮嘱半是威胁地嘱咐了库珀一番,因为惦记着刚回来就在内阁出了风头的哈德斯,急匆匆离开了。枯瘦的背影似乎又多了一分阴沉。
“疑似病娇,随时会叛主的狂犬吗?有趣。”库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仗着他的这位专属病人看不见,他光明正大地拿出小本子开始写东西。安静的病房里响起笔尖摩擦纸张的挲挲声。
“你在做什么?”阿瑟好奇道。
“记录你的病情。”库珀面不改色扯谎,“我比较传统,喜欢用纸张记录。”
“可是我们还没检查啊。”
既没询问也没用仪器检查,他是长了个x光眼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的问题了?
“……刚刚之前负责你的研究员把检查记录发给我了,我顺便做个初步诊断。”
阿瑟还是将信将疑,“原来如此,那可以念给我听听吗?我一个人也没事做,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