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她就和连芳一起跑到楼下,摘一点桂花夹进书里。
两人站在树下,讨论着当时的细节,这是属于她们的记忆。
傅临菱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目光越过桂花树,落在不远处的花坛上。
“你在看什么呢?”林冉注意到她一直盯着别处发呆,忍不住问了一嘴。
“你经常坐在那个花坛边画画。”傅临菱说。
林冉顺着视线望过去,笑道:“因为那边又有花草,又有行人,参照物很多,所以我很喜欢坐那画画,一坐就坐很久。”
“嗯,楼上也有很多人在看你。”
林冉嘿嘿一笑:“我知道,但影响不了我,我认真的时候可是很认真哒!”
傅临菱嘴角含笑:“嗯。”
几人进了教学楼,来到六班外面,连芳指着窗户跟她老公说:“我和林冉就是坐在这一桌,中间位置。”
林冉盯着自己的座位看了几眼,又抬头望向最靠里面的那一组,最后一排是傅临菱的位子,没有同桌。
那里本来应该是落单的差生专座,可是傅临菱当时又高又胖,在前两年就被后面的同学吐槽她挡住了黑板,所以她自己跟老师申请坐到最后面去了。
老师又怕同桌影响她学习,正好林冉转过来了,位子就多出来一个,于是就让傅临菱单人单座了。
“你都没有个同桌,觉得寂寞不?”林冉忽然好奇。
傅临菱摇摇头:“我更喜欢一个人。”
连芳的老公问道:“你们一年都坐这里,没有换过座位吗?”
连芳说:“当然有,我们还坐过第一排,就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林冉上课画数学老师的素描,结果把老师的鼻毛都画出来了,给他鼻子都气歪了,第二节班主任的课,就把我们调回去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林冉绘声绘色地说:“数学老师还把我带去办公室,当面跟班主任告状呢。那会正好是什么考试结束,好几个班的学霸都在里面开什么会,全都看我的乐子去了,给我整得尴尬死了。”
林冉顿了顿,扭头问傅临菱:“你们当时在开什么会来着?”
“讨论谁去参加竞赛。”
“啊,原来是那时候啊。”
连芳问道:“傅临菱当时也在?”
林冉点头:“我们班去开会的就她一个人,其他人就算了,幸好她当时没笑话我,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连芳哈哈大笑:“傅临菱,你怎么不笑她,多好的机会啊。”
傅临菱看了林冉一眼:“她是可爱的人,不是可笑的人。”
“啧啧啧。”连芳酸得捂住腮帮子,牵着丈夫的手,“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逛逛,让她们自个去玩吧。”
她们也没停留多久,就走出了教学楼,往寝室的方向走去,沿途会经过操场,于是下了台阶,牵着手慢悠悠地散步。
操场上还有个人在跑步,看起来像是学校里的老师,但她们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