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簌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鄙夷。
心觉这阮玉簌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林言霆尸骨未寒便另觅了新欢。
那元景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许是贪图灵剑宗的铸剑之法,连这泼辣寡妇的床都敢上。
“咳咳……”
元景颇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继而对着阮玉簌小声提醒:“你安静一些,元某既答应了林夫人,定不会食言。”
元景说罢,看向段清言又恢复了往日温和的笑意,但眸底却透着些许得意之色。
段清言无心理会他们这些破事,只想早日将此事解决。
今日之事,无非是他为那少年,准备的试金石。
若宫千亿同他一起隐瞒一切,他便会合宫在这清风门内安然度日。
待那少年想通一切,他便会同他一起离开。
若宫千亿说了实话,他也并不在乎。
只不过,他会立马将这少年带走,将他强行困于别处,让他慢慢去想。
其实,这二者并无区别。只要那少年,能留在他身边,即可。
“赵梓奕。”段清言淡淡的出声。
“弟子在。”
赵梓奕语气一如往常,但眸间却多了一丝锐利。
“带宫千亿过来。”
赵梓奕闻言沉吟了片刻,双拳早已在袖中握到指节发白。
忽然,他抬起了眸子直视段清言。
那双平日里,温柔似水的杏眸。
赫然惊变,似豺狼虎豹。
他冷声道:“不必。”
段清言不解,但眸中却越发冰冷。
赵梓奕忽而看向殿内一隐秘之处,“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少年走了出来。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衣襟之处鲜血早已干涸。
他胸膛缠绕着厚实的纱带,明显是重伤未愈。
忽然,四周惊呼声起:“这不是那灵剑宗的弟子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这人不是失踪了吗?这可有,好戏看了。”
元景:“……”
元景看着这一幕,眸中得意再无遮掩。
“哈哈哈哈……”
而阮玉簌,竟直接笑出了声。
段清言一时怒火攻心赫然起身。
在看向赵梓奕之时,他眸中满是杀意和浓浓的失望。
他冷声怒吼:“赵梓奕,你敢!”
赵梓奕闻言,眸中忽然蕴起水雾。
但随即,便对那弟子开口:“说吧。”
他眸中痛楚绝无作假,无奈心肠早已冷硬刀。
“说啊,我在这你还怕什么?”
阮玉簌见那弟子依旧有些畏惧,便直接站于他身旁,给他一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