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顾安生离开,这才微微喘了一口气。
但听他所言,心内却痛苦难当。
再次开启护阵。
他在宫家已有一年有余,每每见到那孩子都心内欢喜。
他自愿奉上鲜血供养那孩子,只要能时常看到他,只要能陪伴他长大便好。
他早已把那孩子视作亲人,视作此生唯一知那孩子总有一天会离开。
他也知自己并没守护他的资格。但每每想到,那银发男人便是那孩子未来的夫婿,他便寸心如割。
他害怕自己落泪,急忙起身欲要离开。忽然他的头发被人扯住,那男人怒道:“都是你,畜生不如的东西!”
男人说罢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少年浑身剧痛难忍,又一次吐出血来。
他颤声道:“疼……不……不要在打了,我好疼。”
男人闻言,忽然扯起他的头发,“疼?你怎会知道疼?你为何会出现?为何不去死?你知道你毁了什么吗?你知道这里因你的出现,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男人说罢,便扯住少年的头发,生生将他拖了出去。
“啊!!!”
“闭嘴!!!”
少年疼到大叫,换来的又是狠狠一脚。
男人断用脚撵着少年的脆弱之处,眸中满是阴狠忽而,他笑道:“畜生就该跟畜生在一起。”
那一夜,少年被那男人关进了大大的铁笼。
同他一起的,还有一只吃了助情药的雄狼。
第二日,待那男人去看少年之时,少年浑身浴血,眸中阴沉的可怕。
他的身旁还有一具残破不全的尸体,而少年正坐于一旁,啃噬那雄狼的血肉。
男人没有看到少年的惨状,瞬间勃然大怒。
那只雄狼本是他废了大力气弄来的妖狼。
这几年内他早已发现妖王翎的异常,却依旧频繁使用。
他心知定是因那少年而起,时不时便虐打于他,以解心头之恨。
而昨日,他正准备将这只妖狼化人之时,却发现妖王翎已经不能在用了。
他打开铁笼,想给这少年吃些苦头。
少年十分虚弱,却不再惧怕。
许是杀了那头狼,令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潜能。
他直视男人,望着那双跟宫安生有些相似的桃花眸。
那孩子的双眸很是干净,他光看着便觉得心内温软。
但这男人太过浑浊,只有阴狠与算计。
男人见少年与之对视,刚想伸手打骂,忽而他心念一动:“三日之后便是安生的生辰,他说想要他的清言哥哥,亲手为他准备一件礼物。”
少年闻言,双眸即刻变得温软,他问:“安生,想要什么?”
男人又是一笑,“安生尚年幼,并不知自己心悦何物。”
他见少年不断望着他,“安生是这宫家上下,妖族血脉最纯正的孩子。他如今喝你的血,便是为了压制体内的妖族之血,这血脉若是觉醒,安生必然会被戾气所控制,变得暴虐嗜杀。”
男人见少年眸中一震,“本宗听说竺清桃木的木心,是极好的镇邪之物。若能做成木牌戴在身旁,对安生压制血脉十分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