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杳眼神一软,凑近时岸,轻轻的抱住他。
时岸身子一僵。
席杳察觉到,但是只是觉得他们可能刚在一起没多久,还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
“为什么要害怕?”席杳放缓声音,在黑夜中,女孩子的声音轻缓温柔,让时岸更加觉得自己卑劣。
在席杳失去全部记忆、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时候,他撒谎成为了她的男朋友。
可这个谎言,在席杳恢复记忆的时候,就会被拆穿了。
“杳杳,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不高兴的……”
席杳眼神一肃,“你出轨了?”
时岸愣住,仿佛被吓了一跳,连声音都有点结巴,“不不不,我……我没有。”
时岸,你认识我的朋友吗
“杳杳,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时岸委屈的看着她,“你不要冤枉我,我好难过。”
席杳摸了摸鼻尖,不知所措,“那你说做了让我不高兴的……”
“那也不可能是这个啊。”时岸很委屈。
“那你……有白月光?”席杳猜测,“还是朱砂痣?”
“……”时岸突然生出了点不可理喻的无语,为什么席杳会这样想?
“没有,都没有。”
时岸心想,就算是真的有白月光朱砂痣,那也只能是席杳一个人啊,再不会有别的人了。
没有人能像席杳一样,调戏了他之后,被他念念不忘这么久的。
没有人能调戏时岸。
也没有人敢调戏时岸。
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在京城,谁不知道时家有位太子爷,名叫时岸,从小叛逆,一身反骨,但是上有时老爷子宠着,下有兄弟姐妹护着,身边小弟跟随,向来是冷漠暴戾,无人敢惹。
“那你怎么让我不高兴?”席杳奇怪。
她奇怪的看着时岸,“虽然我觉得自己不太可能会找一个比我年纪小的男朋友,但是我既然已经和你在一起了,那一定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啊。”
“时岸,你在紧张什么?”
席杳的直觉敏锐的可怕,时岸收起自己的心思,冷白皮肤上露出一点不起眼的红,“杳杳,我就是怕你以后不要我了。”
时岸眼睛委屈又勾人,若是真的想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席杳仔细想了想,觉得,大概可以用狗狗眼来形容。
委屈巴巴的狗狗眼。
她为自己的想法忍不住有些想要笑。
摸了摸茫然又委屈的少年的头发,席杳笑道,“不会不要你的。”
时岸垂下眸子,手指挪啊挪,慢慢的挪到席杳的手指旁边。
席杳挑眉,看过去,不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少年温凉的手指逐渐覆盖,时岸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手指却略显强势的覆盖住她的手指,然后,与她十指交握,“杳杳,是我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