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话,府尹重回公堂。
顾凯芝招呼吴辰儒上前:“你可认得这是何人的字迹?”
吴辰儒盯着托盘上的纸,脸色变了又变,却是不肯吱声。
淮阳书院的夫子和一位学子上前,两人皆表示:“没错,这就是吴亦儒的字迹。”
“上面写的是什么?”
学子念道:“来东南西北客,发春夏秋冬财。”
紧接着,衙役又呈上另外一个托盘。
“吴辰儒,你可认得此物?”
吴辰儒转过脸去:“不……不知是何物。”
吴亦儒的爹回答道:“这是蛐蛐罐子。”
托盘上放着几个陶罐。
实际上,就是蛐蛐罐。
“你们可知吴亦儒喜好斗蛐蛐?”
“幼时玩过几日,孩子嘛,哪里有不爱玩的。”
“只是幼时?”
吴亦儒的爹答不上话来。
吴亦儒的娘却出言问道:“淮阳私学不准斗蛐蛐?斗个蛐蛐怎么了,斗鸡斗狗的人多着去了!”
“这几个蛐蛐罐子,都是从吴亦儒房中找到。”
顾凯芝不说其他,让人把东西放在一块——蛐蛐罐子,那两张对联纸,以及一本《促织经》。
“来人,带他上来!”
所有人往后望。
只见一个男子被五花大绑带上。
男子的嘴被捂住,一路上,一直在挣扎。
男子被带到公堂正中。
他看了眼翡翠楼掌柜,后者却是恰好背过身去。
倒是翡翠楼的管事,用袖子抹了下额头。
“跪下!”
男子被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