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粉是东洲特产,磨制麻烦,产量并不多,来之前,含儿特地带了一些,每天兑给她吃一些,听说能治晕船或水土不服,确实,她每天都吃了一碗,除了今天这一碗藕粉。
昨天早上,她也吃了一次。
昨天没毒,今日怎么就有了?
“小姐,不是我。”芳草吸了吸鼻子,却是没有哭。
“当然不是你。”
最不被怀疑的一个就是芳草。
哪个亲自做一碗放了剧毒的藕粉,亲手送出去,还要亲自喊那么闹得人尽皆知的一嗓子?
不该赶紧跳船先跑吗?
况且,芳草这副样子……
下毒的人会是谁?
范围说大也大,例如,那晚的刺客,他们背后的人,不想她嫁给太子的人,也有可能是五姨娘之类的人。
眼下,缩到最小的范围。
第一不是芳草。
第二不是含儿。
如果是含儿,那么,当时含儿就不会让芳草吃那碗藕粉,当场挂掉,直接露馅,有什么意思?
她把瓶子放在芳草面前:“你瞧瞧,这里面是什么?”
瓶子没拿在手里,瓶塞都没打开,芳草已经开口说道:“桂花,放藕粉里的,今日也放了,就是碾得太碎了些。”
她把瓶子打开,倒出来的是一些白色粉末,手指沾些嗅了嗅。
味发苦。
“咦?”芳草拿起瓶子,仔细看了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就是这个瓶子,可是,早上里面不是这个,里面装的是桂花。”
“你确定是这个瓶子?”
普通的小瓶子,素色,没有花纹和标志。
“这儿有个小缺口,还有布塞,小姐你闻,有股绿豆的香气……绿豆糕,就是绿豆糕的气味儿。”
芳草就留在甲板上。
她亲自返回船舱,邀请含儿和铃铛出去——赏月。
“小姐,她认了吗?”
“我就知道!”
“瞧她的样儿,就是一副……”
一路上,铃铛叽叽喳喳,直到她看见坐在甲板上的芳草,除了芳草,旁边还站着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