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子里只剩下登徒尔博了,尔博见姐夫脸色委实不好,也忙瞎掰句:“娘叫我回家吃饭了”,溜了。
顷刻,屋子里只剩下了宋玉和登徒尔雅,两人对视一眼,登时抽了口冷气,这才发现很囧很尴尬。
尔雅颤巍巍地站起来,道:“我也走了。”
可脚还没跨出去,就突然被宋玉拉住,登徒尔雅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宋玉抓住,只觉这烧真的会传染,那手烫得恼人,一时花容羞赧。
登徒尔雅娇嗔道:“放开!”语毕耳根子已经红透。
宋玉不愧是二皮脸,经过众人奚落,居然已恢复常态,大方地放开登徒尔雅,才云淡风轻道:“真的别走,我有正事给你说。”
尔雅咋舌:“我和你有什么正事能说?”
宋玉挑眉:“今天对不起了。”
“嗯?”
“我知道官服不是你弄进水缸的。”
尔雅闻言大震,急急跳脚:“那你知道是谁干的?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家里人都以为是我害你发烧的!”
宋玉摸摸鼻子,显得颇为无奈。“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我明白虽然登徒小姐往日会搞些小动作,但还不至于恶劣到把官服扔进水缸。毕竟……这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算是对大王的不敬。”
顿了顿,宋玉看向窗外,才又苦笑:“不过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也不好开口阻拦家人。他们虽然口缺了些,但心眼都不坏,故此我在这里替他们给登徒姑娘道歉了。”
尔雅听罢,心里反倒一暖。这个宋玉,坏是坏,对家人却体贴入微。一转念,她又念起宋玉早知自己弄得宋府鸡飞狗跳的事情,低头道:“你怎么……”怎么不揭发我这几个字尔雅难以启齿,宋玉倒是体贴的略过了。
“登徒姑娘,其实我知你懊恼我劫亲,破坏你姻缘,所以前段时间……也就算赔罪了。”
宋玉如此开诚布公,尔雅秉性纯良也就毫无忌讳,开门见山道:“是,我是讨厌你。你先害我嫁不出去,然后又劫亲,这辈子算是毁在你手上了。”
语毕,登徒尔雅叹口凉气。宋玉见状,义正言辞:“我知道对不住你,不过我也有我的难处。大嫂离世后,府里就一直不像个样子,我和王叔、奶娘吃点苦也是无妨的,只是宋泽宋钰……”
宋玉桃花眼辗转流光,良久才蹙眉道:“大哥大嫂走的时候,都没有甚要求,只将这对孪生子托付于我,如果耽误他们的前程我日后要怎么下去跟他们两位交代。”
这话算是拿捏十分,登徒尔雅这么多年没心没肺,唯独对家人在乎至极,故此一言,尔雅的心又软下三分,只不言语地坐在床边。
宋玉望此情此景,晓只欠东风,忙假装咳嗽声后娓娓道来:“所以我才狠下决心劫亲,其实只是盼望能找位品德端庄的女子好好教导宋泽宋钰,大哥辛辛苦苦支撑起来的家业若毁在我身上,我死也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