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得太多,宋知棠耍起赖,说都打这么久,该歇会了。
沈白英见惯了祖母孩子气的模样,笑道:“祖母,既然是自家人的玩乐,给钱就俗了,您说是不是?”
宋知棠唤道:“周妈。”
又朝着许晴晚招了招手。
等许晴晚走到身前,宋知棠拿出漆木盒里的白玉镯,戴到了她的腕间。
宋知棠笑道:“晴晚,这玉镯通透,你又生得白,配你。”
许晴晚觉得太过贵重,可又听宋知棠说:“阿绥父母常年在国外,这次你来,也没让他们来闹你,阿绥自小在我跟前长大,这
6、回见()
见面礼我给倒也妥当。”
在这道和蔼温柔的目光下,许晴晚只能收下,轻应了声。
傍晚,周妈下午就问了许晴晚的忌口,做了一大桌饭菜,都是些家常菜,却做得精致丰盛。
许晴晚来之前还很担心,可实际跟简家的人相处后,能感觉到他们性格的随和,又不失风趣。
宋知棠顾及晚上冷,许晴晚家里又远,虽然再不舍得,还是让简秋绥早些送她回去,只是再三叮嘱,以后一定要常来玩。
回去途中,许晴晚有些犯困,等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是熟悉的街道了。
到了楼下,许晴晚跟简秋绥道别后下车。
一转头看到,简秋绥依旧是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简……”
许晴晚蓦然对上漆黑眼眸,及时改口:“阿……绥。”
简秋绥俯身而来:“好像是有些不情愿。”
他生得高,俯身时,刚好与许晴晚平视。
许晴晚看着眼前的深邃眉眼,轻声解释:“没有不情愿。”
“……只是有些不习惯。”
简秋绥却问:“说话的时候,不直称我,是为了避免叫我吗?”
许晴晚的小伎俩就这样被揭穿,微顿,小声地问:“我的脸上是有字吗?”
简秋绥仍旧盯着她,没说话。
在对视的目光下,许晴晚率先败下阵来,心想简秋绥也挺幼稚的。
于是重新问了一遍:“阿绥,我脸上是有字吗?”
“没有。”简秋绥这才回答,语气也就正经了几秒,又说,“只是好懂而已。”
今天一整天,许晴晚都被简秋绥牵着走,看着他微翘的唇角,说不清什么缘由,便问:“那你也不是一直——”
只是这么一句,许晴晚还是轻言细语的。
却在出口时,气势顿时熄灭:“……一直……”
简秋绥挑眉:“一直?”
许晴晚只得抿住嘴唇。
“我记得去你家那天,才叫过晴晚。”简秋绥嗓音低沉,“那你想让我叫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