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不等她回答,又划下一刀。
苏棠玉已经叫不出来,整张脸都被血水浸染,汗珠混着泪水在脸上纵横。
“记住,苏棠玉,记住这份痛,以后,你也要像我一样,半夜梦到自己浑身是血从噩梦中醒来。”
刀尖破开皮囊,血珠在阳光下溅起,落到女人的眉间、鼻梁。
常遇沉浸其中,此刻,女人的脸是洁白的画布,刀是画笔,而她是主宰画面的上帝。
终于,她与面前的人对调身份,以强者姿态掌握对方的生杀大权。
她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只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的痛快。
孩子不会死而复生,身体受过的伤害肌肉留存记忆,心里的创伤大脑至死不忘。
常遇拉起对方的衣服,将刀擦干净,擦了很久才恢复到刚开始的模样。
女人已经昏死过去,脸上的血肉外露,不停的流出血,整张脸如同怪物一样狰狞可怕。
“走吧。”
常遇起身,面色冷淡的将刀还给江鹤。
走出工厂的时候,外面阳光普照,温暖的晒在她脸上。
常遇下意识抬起右手去遮挡阳光,却看见手上还未干涸的血液。
“江鹤,我残忍吗?”
她皱眉轻声问道。
江鹤握住她沾满血的手,眼神真挚:“不,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杀了她。”
虽然江鹤没有穿白大褂,但是亲耳听到一向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她还是震撼了一下,一双猫儿眼欲说还休的看着他。
此刻暖风温柔,发丝吹到她带血的嘴唇。
江鹤的目光说不尽的缱绻,轻轻用大拇指拂走那缕恼人的发丝。
而后,嘴唇覆了下来,鲜血的味道瞬间在两人的口腔点燃。
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以及男人乱的一塌糊涂的呼吸声。
意识到十几个保镖还在后面等着他们俩,常遇的脸瞬间爆红,慌乱的想要结束这个吻。
却被江鹤揽住腰,温柔又霸道的进一步加深。
甚至到最后,她忘记嘴上的疼痛,开始像野兽般撕咬着对方的唇舌。
江鹤的手揉着她的后脑勺,一步不退。
浅色的蓝天白云,涂着“危险、请勿靠近”的废弃工厂前,如同高岭之花般的男人,用一吻宣誓着:与她共沉沦。
分开时,江鹤的唇角染上血迹,她的头发更加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