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淮遥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抱着她的力气愈发加重。
她不愿意生他的孩子,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而他最讨厌的孩子,却是他能唯一留下她的媒介。
他该如何做,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再大的牢笼,也关不住已经展翅的凤凰,再狂暴的风雪,也摧毁不垮雪山之巅的雪莲。
这场赌局,他注定只是一个输家。
“绵绵,哪怕结局已经注定,我也要你永远永远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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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汉城下了好大一场雪。
今年的天气妖异异常,夏至漫天泛滥的洪水,冬初狂暴的风雪,无一不让人惴惴不安春暖花开前奏的至暗。
许秀清产期将至,苏绵绵特意休了一周的假陪产。
谢与淮自温川事情以后,比以前更忙,忙的见不到人影。
结婚这么久以来,这段时间是他首次留在公司过夜。在不起眼的新闻角落里,媒体报道谢氏边缘产业频频爆雷,仿若大厦将倾的前奏。
偶尔谢与淮回来时,也只会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苏绵绵被盯得不自在,有时也会心虚。
自金文瑾部长退休她升任为女性家族部部长后,她推动了一系列保障妇女儿童的政策,与此同时对财阀产生了毁天灭地的打击。
而最先受到波及的,便是SK集团。
谢氏频频爆雷,本以为谢与淮会因此管控她的出行,亦或者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逼迫她改变政策。
奇怪的是,并没有,他出奇的冷静,甚至没再拉着她做床上运动。
SK集团对新颁发政策的忍气吞声,让一些微小企业敢怒不敢言。
相比于金文瑾的温和,在政策上,她反而是偏为激进的那一派。
每天,谢与淮坐在床边看着她。
虽然闭着眼,可她却还是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灼灼,仿若想要将她的心挖出来看个透彻。
也不知他看了多久,久到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谢与淮又会躺下身抱着她睡觉。
苏绵绵被惊醒,待听到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时,便会听到他梦中的呢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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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不要抛弃我。”
“我只有你。”
“我根本不在乎钱权,你知不知道。”
“我好爱,好爱你。”
。。。。。。
被两大财团以及宋柏为首的政党围攻,谢氏渐渐走向穷途末路,谢与淮却丝毫反抗行为都不做。
谢与淮到底在密谋着什么?
苏绵绵提着饭盒,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有些心不在焉。
“产妇羊水破了,快!快把产妇送到待产房!你们几个去喊杨医生!”
急切的呼喊声传来,苏绵绵猛地抬头,朝着声源的地方看过去。
护士们推着病床步伐匆匆朝着产房赶,病床上的女人头发湿漉漉一片,被褥旁被浑浊的液体浸湿。
在一片凌乱的湿发中,她望见了虚弱至极、面色发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