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淮定住步子,从荷包里掏出一沓钞票。
他掰开绵绵的手,强硬地塞进手心。
“钱,理我。”
苏绵绵忽然被拽,终于回过神来。
她呆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钱,疑惑发问:“什么?”
盛着盈盈秋水的眼眸因为困倦半睁半开,谢与淮伸手揉绵绵的脸。
“你说,你和我讲话要付费,我在付费。”
说完,他轻拍她的脸,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把她拍醒。
苏绵绵沉思,不认为这是她能讲出来的话。
她歪头凝他:“我何时讲过?”
“刚刚。你敷衍我的时候,你应了。”
“我只是困了,一夜没睡。”
谢与淮扫了一眼脖颈处的牙印,脸上的笑容根本止不住。
“所以,你本意不是想敷衍我?”
“把你的钱拿好。”
苏绵绵将一沓钱塞进谢与淮的怀里。
谢与淮给她的钱很多很多,多的十辈子都花不完的地步。
他给她买了很多有钱人必备的象征——奢侈品。
满墙的名牌包包,满桌的奢侈护肤品,满衣柜的奢侈品衣服,满橱窗的珍藏品。
原本分类的位置装不完的时候,他就在别墅六层的空房间里捯饬出一个位置再增添一角放东西。
她的物质欲望很低,在初中没长个子以后买的衣服,到现在都还会穿着。
那件纯白色的吊带裙,她穿了十年。
但不得不说的是,谢与淮在物欲这方面对她可谓是恨不得将整个商场都装回家。
她并非铁石心肠,两年的婚姻,他对她的吃穿用行的的确确都是最好的。
只是,她并非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
许多伤害在她这里就是无法挽回的。
王杏然苏峰如此,谢与淮亦如此。
谢与淮将钞票塞进荷包里,荷包鼓地涨涨的,他不以为然。
天边的晨曦泛出橙红色的光影,初升的朝阳还无法完全驱散黑暗,与西垂的皎月在同一片天空中争辉。
“绵绵,天亮了。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汉城的日出。”
苏绵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高楼林立,流动的光影被晨曦的光环所包绕。
直升飞机在停机秤降落,谢与淮推着四个箱子,用胳膊肘戳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