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在继续说着:“老婆,你说,让温川沦落到什么下场比较好呢?金海英去年的冬天死在了马戏团,金家的人想把她的尸首带回来。我不愿,让马戏团的人喂给了表演的狮子。朴宝珍死在了虐待之下,韩嘉熙上个月被玩死了,老婆,你亲自给温川选一个下场好不好?”
苏绵绵惊恐地看着他,眼眸里暴露出厌恶。
哪怕被谢与淮逼到角落里,她也不愿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屈服。
被霸凌时如此,被囚禁时亦如此。
谢与淮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冷冰冰的:“不要这样看着我,绵绵是你逼我的。我只想要你爱我,你不愿意施舍给我一点点的爱,哪怕是怜悯。”
长时间的窒息感让苏绵绵渐渐脱力。
她脑袋昏昏沉沉,推搡的力气减弱。
透过谢与淮的指缝,恍惚中,她看到了奶奶的面容。
苏曼笑得慈祥。
总是空洞的眼睛第一次聚焦起来,将人显得十分精神,完全没有濒死时的瘦骨嶙峋。
人死以后,真的会什么痛苦也没有,永登极乐吗?
“绵绵,奶奶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我,好好的,你要好好的。”
虚无的声音若有若无,若远若近,如一阵风吹在耳畔,似是奶奶每次对她的叮咛。
泪水滑落,滚烫的泪珠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谢与淮仓皇松了手。
没了依靠和支撑的力气,苏绵绵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脖颈处的疼痛强烈,她大口大口地呼着新鲜的空气。
手背处灼热的触感尚还在,他反应过来,扑到床边,无措地伸出双手捧住恢复苍白的脸。
“老婆,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一切,一切都可以重来。余生还很长,我们不争朝夕,只愿携手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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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移,抱住瘦弱的脊背。
他像是赎罪般,拼命地轻吻着掐出红印的皮肤。
谢与淮一遍又一遍地轻喃着: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可以重来的。等这次事情的风波过去了,我把温川给杀了。温川死了,你就会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了是不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国去度假。”
民众上书青瓦台请求彻查SK集团税务,及其掌门人贪污、贿赂和搬弄政权的问题。
上述罪名,但凡扣上了任何一个帽子,后果都是谢氏所无法估量的。
他们需要出国去避避风头。
苏绵绵瘫软倚在床头,男人轻轻的吻与舔舐逐渐变换为啃咬。
牙齿深陷在皮肤里,烙下牙印,密密麻麻细碎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不为所动,麻木地倚靠在绵软的枕头上,不给予任何回应。
施暴者都是这样健忘的吗?
曾经做过的恶事半分都不曾记得,带给人的阴影轻飘飘的一句用时间弥补和偿还就可以解决。
即使受害者的面貌就赤裸裸地出现在眼前,也记不起曾经伤害的点点滴滴。
谢与淮用手掐住绵绵的下巴,逼迫她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