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从她唇边溢出,萧默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眸光正定定地凝视着她,从发丝到眼神,浑身散发着慵懒,眸光冷漠而透着淡淡的疏离厌恶。
郁阙统统想起来了,昨夜所发生的一切,任何一个画面都会叫她生不如死,此时此刻千千万万个画面浮现起来!!
祖母的教导,女子的礼教,可他那么强势、他、
“你竟然、”她的思绪混乱不堪,再看看身上,郁阙立即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眸光汹涌地看向萧默,“你!”
男人侧了侧头,眸光冷漠到了极致,“夫人怎么进了本官房间?”
这句提醒,简直要了她的命,混乱的女人现在急需搜寻一些证据,证明昨夜没有发生逾越之事。
然而事与愿违。
萧默眸光扫过榻上四散的衣物,地上还有,大多是她的,金银首饰坠满了褥子,郁阙的目光追随着他的,最后他清冷目光落在她身上。
骄傲自负的男人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主动与她有了这一层关系,那么一切的过错自然要推到她身上才好,他是主,她为奴。
“夫人不会以为,与我有了肌肤之亲,萧某就会、”
“没有!没有肌肤之亲!”郁阙矢口否认,纵然身上的异样提醒着她,昨夜是何等荒谬,但是她从心底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
男人自然知道清白二字对她这等名门贵女何等重要。原还担忧她仗着这一夜从他这要好处,她否认此事,反倒省去许多麻烦。
“我昨夜喝醉了酒,原想回兽园,稀里糊涂地进了大人的房,在榻上
23、第23章()
酣睡了一夜,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郁阙喃喃道。
她庆幸男人记不得事,而自己也愿意生生地吃下个亏,就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哪里知道昨夜的一切,缱绻温存,暗香涌动,男人的记忆甚至比她记忆更清晰。
萧默静静地瞧着她说谎,她美目蓄泪,鸦睫骤颤。没错了,若是旁的女人与他有了这层关系,必定变着法地要好处,但像她这等受过严苛教养的人。。。。。。
这亏她不吃也得吃。更何况她一个嫁过人的妇人,又非待字闺中,也没吃多大的亏,不是么?
“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夫人忘了,萧某对你这身子没什么兴趣。你酒量不好,往后就少饮一些,私闯绿水苑这种事,若再发生第二次,本官定饶不了你!”
女色这等东西,他几乎没有沾过,兽园几百个女人,说出去世人都不信,他喜好权势,沉醉于此,自视甚高,他也不想承认与这个妇人发生了什么。
她能主动掩盖事实,再好也不过了。
郁阙抿着唇点了点头,拾起衣裳故作镇定地穿戴。
只是二人再怎么装聋作哑,她这番模样骗不了人。
锦衾之下的身躯,只歪歪穿着一件小衣,从他这个角度,一节羊脂白玉般的腰身映入眼帘,雪白肌肤上布着指痕,有几处甚至泛着淡淡青色,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昨夜可不止酣睡那么简单。
奸臣的心肠自然不会生出几分怜惜。
郁阙颤着手,穿戴齐全,里衣破碎,勉强披上那件茶白色外袍才算收拾得像样,她狼狈地捡起四落的钗环,迫不及待地逃离绿水苑。
只是衾被掀开去找最后一只钗时,她瞧见了被褥上大朵赤红的牡丹。
这彻底破了她的心防。
她竟然与眼前这个奸臣,这个她最最憎恶之人有了肌肤之亲!
萧默眸光微凛:“你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