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夫人也回答不了是么?”
萧默:“可见你所思所想都是错的,她们并非洁身自好之人,也不是不愿以色侍候,相反她们知道自己年轻貌美,也想利用这筹码来搏一个富贵前程。她们只是在挑拣,选一个合适之人,李继宗恶名在外,容貌丑陋,她们不愿。而宁王身份尊贵,容貌出众,合了她们的心意。”
男人的这番话,一字一句都好似利刃扎在她身上。
诚然是她高估了姐妹二人,但郁阙觉得自己的观点并没有错,怔忡片刻,“自小困囿牢笼的雀鸟,不会向往苍穹。”
萧默笑笑,“夫人还有什么高见?愿闻其详。”
“你此举荒唐,好比折了鹰隼的羽翼,又打开牢笼放飞。斩了鱼鳍又要将他放归大海。苏苏小小姐妹自小被卖,教坊那等肮脏之地,她们自小学的是如何侍奉男人,她们没有念过书,也没有人教她们道理,她们不懂得尊严、自由的可贵。我说过这个世道于女子而言很艰难,纵然鱼鳍完好,她们所面对的大海却是一片沸水,如何生存?”
萧默细细品她这番话,“夫人所言,并非毫无道理。但萧某只注重眼前,她们选择了最容易的那条路,是夫人高看了她们,并不是所有人都与夫人一般自珍自爱。”
多说无益,至少苏苏与小小不必去侍奉李继宗那等残暴好色之徒。
“是我输了。”郁阙转身要走。
“夫人可忘了赌注了?”萧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夫人若是输了,那就留下陪本官一夜。”
内室昏暗,华贵的象牙屏风将其隔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
就连他可以低沉暧昧的声音也被无限放大。
萧默步步靠近,她不自觉地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再无处可躲,“你说过对我的身子毫无兴趣,你不过是想戏弄我。”
即使到了这等地步,她依然端庄而立,好似空谷幽兰般高洁不染尘埃。
“我对夫人的身子确实没什么兴趣。”萧默俯首,轻轻凑近。
“知道我对你什么感兴趣么?”
郁阙别开眼,她从不知道为何萧默要费尽心机。
“既然那对双生子是折翼的雀鸟,那夫人便是见过苍穹的鹰隼,萧某很享受将鹰隼的羽翼一点点折下的感觉。”
男人的薄唇凑近她颈间,贝齿微启,雪肌吹弹可破,仿佛再用半分力,他就会咬破她的颈脉,汲取鲜血。。。。。。
“夫人这般僵着身子,叫人索然无味。”他直起身子拉开距离,笑着问道,“夫人与沈御史在房中是怎样的?”
郁阙明眸瞪着他。
“也这么怠呆板无趣么?”
“想也是,夫人这般正经,与沈御史必定也没什么闺房之乐,难怪沈御史他。。。。。。”
知他故意激怒,郁阙隐忍不发,又戏弄几句,大约萧默觉得乏味了。
“夫人可以回兽园了。”
郁阙已经找到与这个人的相处之道了,不接招便好!
“即使夫人想留下侍候枕席,萧某也是不肯的,萧某是个洁身自好之人。”
“谁要留下侍候枕席了?你未免自作多情!”郁阙羞恼。
再端庄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了。
男人眉角不禁微挑,将人激怒之后他得了几分愉悦,眼神直勾勾第看着她。
“告退!”郁阙再不愿见他这张脸,转身离开了绿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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