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穆清越发细瘦的腰,缓声道:“瘦了好多,要多吃点。”
穆清面无表情的咀嚼聂昭送到口边的食物,对聂昭的话置若罔闻。
吃完饭,聂昭抱穆清去书桌前,让穆清陪他一起批奏折。
时不时的还读奏折上的内容给穆清听,问穆清的意见,想要哄他开口,可无论他说什么,穆清都没有任何回应,像是一个傀儡。
聂昭苦笑,穆清的倔强是他没有想到的,在他面前,穆清始终娇憨可爱又细致温柔,可他却忘记初见穆清时,即便满身是伤,这个少年也没喊过一声疼。
之后几日,聂昭每日都会离开几个时辰,待回来就抱着穆清给他喂饭,批奏折,夜里又把人揽进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埋首在他颈间,深嗅着属于他的清浅味道。
每次聂昭靠近,穆清身体都不自觉绷紧,但好在聂昭还算克制,每次与他亲昵只限于搂搂抱抱,未曾越雷池一步。
穆清一直在等着聂昭腻味,可聂昭却好像越来越乐此不彼,他给他描绘着他们的未来,说等他大权在握就与他成婚,说从宗室过继一个孩子由他们抚养,说待孩子长大便带他游历山水……
穆清不看聂昭,也不同他说话,可聂昭依旧能抱着他乐此不彼的说好久。
穆清觉得有些悲哀,若是在过去,他定然会欣喜,甚至还会跟聂昭一起想未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可如今……他们哪里有未来?
这日,穆清尚未睡醒,便感觉颈间有手在摸索。
他倏然睁眼,打开聂昭的手,立刻滚到墙边靠着,也紧攥着衣襟,看聂昭的眼中满是戒备。
聂昭手僵在半空,他半坐起身,看了穆清良久,心里止不住的发苦:“清清,你何至于如此防我?在你眼中,难道我是禽兽吗?”
穆清紧抿着嘴不说话,却丝毫没有放下戒备。
聂昭现在确实还算克制,可每晚抱着他睡觉时他身体的反应穆清都感受的清清楚楚,他又怎么知道聂昭能忍多久呢?
聂昭长叹了口气,这么多日过去了,穆清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他明明感觉得到穆清还对他有意,可为何又不肯重新接受他呢?
聂昭起身换好衣服,看着依旧紧靠着墙坐在那里的穆清,低垂下眼,掩去眼中落寞:“我今日要迟回来些时候,你若饿了,便先吃些点心垫垫,我都给你备好了,在桌上的食盒里。”
穆清不语,也不再看聂昭,他紧绷着脊背,直到确定聂昭离开,才松懈下来。
他不知道聂昭要去哪儿才会迟回来,但无论是为何,不和聂昭同处一室,让他轻松不少。
此时天尚未亮,聂昭从密室出来,丁炤已经等在殿内。
聂昭将手中玉坠交给丁炤:“切记要让穆达拿到,这个对清清很重要。”
“属下明白。”丁炤很快离开了。
聂昭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天蒙蒙亮才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