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蔓蔓拿着无线麦克风边唱边跳,一点也不觉得害羞或扭捏,虽然歌声差强人意,但勇气和心意仍让大家热情的给予掌声。
「水喔、水喔!杜蔓蔓你好强!」
杂誌社的员工们都玩high了,加上酒精的作用,整个包厢裡闹烘烘的,人们也都显醉醺醺的。
「别急、别急,我还有更棒的!」由于唱得顺口,杜蔓蔓紧接着准备下一首抒情歌。
v一放出来,全体哄堂大笑。
「让我慢慢忘记你,像朝露蒸发阳光底,乾乾净净的心情从此,不再背负思念荆棘……」杜蔓蔓双手握着麦克风,全神投入于歌曲中,丝毫未觉有道目光自头至尾都不曾稍离她醺然的小脸。「为什么世界好不公平,先让我们相遇,又经歷太多风雨……」
「破音了啦!加油,杜蔓蔓!」听众们并不介意歌声好听与否,大声地笑着呼喊。
杜蔓蔓就是有这种魅力,能够让所有人对她专注聆听,甚至都已经走音了,她还一一与大家握手,搞笑的程度从那些笑得东倒西歪的人们就可得知。
「真丢脸。」汪琳是既好笑又不停奉送白眼。她是千杯不醉的,看杜蔓蔓这样自毁的行径当乐趣,她一边夹起桌上的小菜吃着,一边欣赏好友「精采」的演出。
「她一向是这个样子吗?」袁绍朗就坐在汪琳的旁边,终于忍不住主动攀谈。
「你是在问我吗?」
「是在问你没错。」袁绍朗哭笑不得,他看起来有那么难以亲近吗?
「嗯,蔓蔓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啊!跟她来ktv都是看她表演,超会带动气氛的,只不过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吧。」汪琳刻意把话说得含糊。
「她这样叫心情不好?」那妮子连「壁花小姐」都唱得那么投入,看起来只有滑稽而已。
「你没看她喝得那么醉?」汪琳撩了撩波浪秀髮。别以为她没注意到,袁绍朗那双眼睛盯着杜蔓蔓的模样就像猛兽想吞了小白兔。「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也不太爱喝,我记得上一次她喝酒的原因是……喔,就是知道她家的邻居老太太被儿子虐待,饿肚子饿死的时候吧。」
闻言,袁绍朗觉得彷彿有只乌鸦自他头顶飞过。「那跟她有什么关係?」
「她内疚啊!那是她的邻居耶!她气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也没帮上忙,就这样任由老人家饿死。」汪琳顿了一下,然后以不经意又充满警告的语气道:「你也知道蔓蔓就是那种外表开朗,心肠软得跟豆腐一样的女人,我最常跟她说的就是,小心别被人家利用或玩弄过就扔了,袁先生,你说是不是啊?」
「的确。」袁绍朗不笨,也明白汪琳保护朋友的意味。「我也会提醒她的。」
「看起来倒是很坦荡荡啊!」看杜蔓蔓唱歌时的那副蠢样,汪琳调皮的夹了颗花生扔她。
见状,袁绍朗皱眉。「你不要这样闹她,不是说她心情不好吗?就让她好好的唱。」
「喔——这么心疼啊?」汪琳咧嘴揶揄。「你这个扰乱少女芳心的人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呀?」
「是我害她喝酒的吗?」他十分意外。
「你让一个正直的少女对你又爱又恨啊!」
袁绍朗沉默了。
汪琳看他这模样,心裡已有底了。他并没有问她杜蔓蔓恨的是什么,看来她的揣测并无误,想杜蔓蔓一介平民,竟然可以从清洁工跳级晋陞为专属造型师,成为大总裁身边亲近的人之一,这不是幸运,而是有人另有所图。
不过,就不晓得对于林贝蒂的事,袁绍朗瞭解多少了,她也没有那个权利过问,害林贝蒂人财两失的到底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