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桑褚玉神情淡淡,“他找我有何事?”
青鸦心知温鹤岭必然出了事,但思及她心悦温鹤岭,知道这事儿肯定担忧,便生生忍下。
他故作笑容道:“没什么事儿,他兴许下山去了——早两天就说缺了些符纸。”
桑褚玉颔首:“还有其他事么?”
青鸦一时不确定是该先请她过去,还是去找温鹤岭,便匆匆掏出张传信符。
“烦请桑仙师等会儿。”
他在原地徘徊不过半刻钟,就收着了回信。
展信读过后,他抬头道:“没其他事儿了。老祖君还有事找我,我得快些回去!”
他撕了瞬移符,一下就没了影儿。
桑褚玉在门口站了片刻,回身进了铸器阁,关门落锁。
她没拾起地上的锤子,而是径直往里走。
走到里面的小卧寝,她眼也不眨地盯着地面的木板。
等了半晌,里面忽传出些许响动。
轻微,但在这空寂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手指微动,挡在木板上的床便往后移去,露出完整的木板。
她往前走去。
锁诀解开,随她靠近,那窖室门竟也自个儿打开了。
她压下打量,朝窖室里望去。
“醒了?”她问。
窖室里漂浮着几颗夜明珠。
光线柔和,勾勒出一道被禁锢着的身影。
那人坐在一把陈旧的椅子上。
颈子、负在身后的双腕都扣锁着抑灵链,链子另一端嵌在窖室的三面墙上。
正是青鸦要找的温鹤岭。
此刻他神情漠然,一双眼眸却还有些涣散。
凤眼微抬,他冷睨向她:“此为何意?”
桑褚玉往前一步,轻巧跃下窖室,在他身前站定。
她抬手,搭在了他的胸口处。仅是这般轻然的触碰,便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些许。
“方才有人来找你,未见你弄出丁点儿响动,现下却睁了眼——醒得这般巧?”
她的指腹划过那起伏的胸膛,经由被抑灵链磨得微红的脖颈,最后一把卡住了他的下颌。
像是摆弄玩具般,她来回晃了两下他的头,带着平静而冷淡的恶意。
“温仙友,很喜欢此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