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欧阳楚便迫不及待地命人搬来了那新购得的红宝石屏风,好让花洛,阮昊天鉴赏一番。
这面红宝石屏风乃是欧阳楚在一海客那购得,据说乃那海外之国皇室中才能用的贵重之物。
这红宝石屏风共有四扇,每一扇皆艳红如鲜血,光彩夺目,而且其扇面上都雕刻着一位衣料薄透,身材火辣的外国美人,美人姿态各异,却都雕刻得十分精巧细腻,不仅看着栩栩如生,那眉眼间更是透着令人忍不住垂涎的妩媚风情。
花洛,阮昊天赏玩了一番,皆称赞不已。
"果然是珍宝,欧阳你这面屏风比那古时石崇的珊瑚树简直有过之无不及,你果真不愧是京城第一豪富子弟。"阮昊天笑道。
欧阳楚心中十分得意,却谦虚道:"这第一豪富不敢当,争个第二倒是可。不过,你做这个比喻,莫非是亲眼见过那石崇的珊瑚树?"
"这……这书中自是有记载描述嘛。"阮昊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欧阳楚语气揶揄,"就你腹中那几本书,你确定看过么?"
"欧阳,你一天不打趣我,你就浑身不得劲儿是不?"阮昊天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满。
"没错。"
"……"
花洛无视他们的争执,只悠闲地欣赏那屏风,里面的女子虽非他钟意的类型,却也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话说回来,这屏风上的美人着装未免暴露了些,实在有碍风化。"阮昊天不愿与欧阳楚争执下去,于是决定转移话题。
"这就是异域风情,这种不受拘束的野性之美,本国女子可是求都求不来的。"欧阳楚笑道。
阮昊天摇了摇头,不大赞同。"我还是喜欢本国女子,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一颦一笑,皆令人怜爱不已。"
"你眼光差,没有说话权利。"欧阳楚笑道,忍不住又打击了阮昊天一番。
看,又来了,简直没法谈了。
阮昊天气得脸都红了,"谁说我眼光差了?我们让子澈给评评理。"
花洛笑着放下酒杯,慢条斯理道:"屏风中的外国女子美得张扬且富有个性,而我国女子大多温柔含蓄,各有千秋,无可比性。"
欧阳楚这才收敛了玩闹心态,认真道:"虽是如此,我仍觉得外国女子有味道,我南朝女子大约是受礼制所束,见人就羞羞答答的,你大声点说话都怕把她们给吓跑。看遍千人仿佛仍旧是一副面孔,实在无趣呆板得很。"
"你怕是没去北方?没见过北方女子?"
"我自小在京中长大,却是没离开过京城,更别提去北方了,子澈你去过?"欧阳楚十分好奇。
花洛微点了点头,"年少时却是随驻军去过北方一次,见识过那里的风土人情。"谈及此事,他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惆怅。
一旁的阮昊插了话,"子澈,当时你爹还是骠骑大将军吧?"
"是阿。"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