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个混混的拳脚之外,我顿时又挨了不少黑脚,这种混乱的状态下,根本分不清谁踢了一脚,谁又挥出了一拳。
只有最真实的痛觉让我明白,再如何老实低调,也可能引起众怒。
“干什么呢!”极为熟悉的声音入耳,我立刻想起了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人群如惊弓之鸟般散开。
“放学不回家在这闹事,想明天集体请家长是吧?”
顷刻间,围观者轰然散去。
十米开外,教务处柳主任目光冷厉。
姜平迅速赔上笑脸,与几个混混使了个眼色,一群人骂骂咧咧走了。
柳主任并没有上前,冷漠的望着我,待那群混混消失在远处之后,皱了皱眉,转身离去。
我艰难的爬起来,身上无处不痛,好在对方下手还都有分寸,没有伤及脏腑。
拍去衣裤上的尘土,一抬头,我瞥见了姐姐。
她就定定的站在远处,眼中噙着泪花,捂着嘴,无声的抽噎。
我强忍疼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哭的更伤心了。
回家的路上,姐姐有些心神不宁,我问她怎么了,她摇头不语。
我以为她是吓到了,于是出言安慰。
她还是拼命摇头。
到家后,姐姐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饭都没吃。
我去敲门,没人回应,隐约能听见啜泣声。
我轻叹,转身。
其后几日姐姐开始逃晚自习,这让我有些吃惊,不解一向品学兼优的她为何会做这种事。
等碗饭后问她,姐姐依旧闭口不言。
若有若无的一种感觉,似乎与她的距离突然间远了许多,中间隔着什么东西。
无法与姐姐一同回家,一次两次之后,继母发现有机可乘,又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即使装作无意,也令我极为不舒服。
我开始担心姐姐,弄不清她到底怎么了,这个时候,同桌余姚告诉我一件事,
“我看到你姐姐跟黑社会大哥混在一起。”
乍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是不信的,然而当第二个同学跑来佐证时,我才觉得犹如晴天霹雳。
姐姐,我还没堕落,你怎么就沉沦了?
我心中怒吼!
无论如何,今晚!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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