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位贵族,哪怕已经落魄,可必要的行头还是要的。
哈斯塔走到隔壁的衣帽间,穿上一件深色外套,选了一顶高礼帽,打了个领结,又从十几根手杖里面,选了一根镀银的黑檀木手杖。
杖柄由纯银打造,配以繁美的镂雕巧饰,整体看起来木色稳重,优雅大气。
相比于耀眼的镶金手杖,高贵的宝石手杖,还是这根手杖更加符合他的审美。
不张扬,却也蕴含着低调奢华,这也是大部分鲁恩贵族比较喜欢的类型。
能够时刻掌握时间流逝的怀表也是出行必须品,哈斯塔拉开存放怀表的抽屉,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怀表,大约有十二三件。
有镀金的,有镶嵌宝石的,也有纯金打造的奢华版等等,大部分以圆形跟椭圆形为主,再辅以精致大气的绣花纹。
这里的每一块怀表都可以称得上是一小件艺术品。
哈斯塔怔了怔,又拉开旁边的一个抽屉,依旧是琳琅满目的各式怀表。
而装着怀表的抽屉,一共有五个。
对此,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好吧,他承认自己原先对落魄贵族这个词有很大的误解。
哪怕再怎么落魄,各种各样的藏品,也能值一大笔钱。
原主貌似就是一个怀表收藏爱好者,哪怕身上没钱,他也没有选择卖出自己的收藏品。
冒着被晃花眼的危险,哈斯塔最终选择一块还算普通点的怀表,银制为主,边缘镶着一圈金丝,表链也是配套的银链。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哈斯塔反而有点不敢出门了。
家里面要是没有这些藏品,那他肯定无所谓,可现在,家里的仆从都被遣散,没有人在家。
万一进来一个小偷小摸,那他岂不是损失惨重?
唉,怀璧其罪,这是怎样一种痛苦呢。
眼下也不是雇佣管家和仆人的好时机,只能寄望于门锁足够结实,这附近的治安足够好。
锁好门,带上一串钥匙,哈斯塔走出房门,来到街道上。
灰蒙蒙的天气,很有贝克兰德的特色。
他身上暂时没有钱,只能选择步行前往贝克兰德大学,顺便也趁机熟悉一下附近的道路。
从西区前往贝克兰德大学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乘坐马车或者蒸汽列车是更好的选择。
奈何囊中羞涩,他只能选择徒步前行。
路上居住在附近的一些贵族常常瞥来好奇目光。
毕竟,原主将家中仆人全数遣散的事迹已经传遍这附近。
但也没有人走向前来嘲讽挖苦,只是看过来的眼光里带上几分怜悯。
伏尔泰·坎贝尔的荒唐事迹在鲁恩贵族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贵族还以此为例教育自己的后代,并严以律己,生怕成为下一个败家子。
从这个方面来看,伏尔泰·坎贝尔是对鲁恩贵族阶层做出一定贡献的。
哈斯塔心中无奈,脸上却一派坦然自若,遇到还算熟悉的贵族,也会主动上前打个招呼。
一路步行,用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终于来到贝克兰德大学。
身为一位男爵,哈斯塔获得贝克兰德大学方面的热情接待,得知来意后,也很快为他安排好相应的学习课程。
律师培训班,每天都可以来上课,最迟可以学习到晚上九点,哈斯塔要求时间相对自由一点,让他自己来安排学习时间的要求也被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