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狗仔,能拍到她一手提包翅尖,一手高跟鞋还赤脚走路的画面,说不定也能在娱乐新闻上占一个豆腐块大的版面。
走到家门口,迟夏费力地从手提包来翻出来钥匙打开门,刚刚进去就按开了玄关旁的电灯开关。
但是接下来她的动作就不由得有些僵硬,甚至连准备随手扔到鞋架上的高跟鞋都为此停顿在了她的手指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点儿回家,竟然还能看见陆渊一脸阴霾地坐在沙发上。
吃惊过后,迟夏很快便按照原计划,把鞋子放到鞋架的最上层,关上房门走了进去。
陆渊眉头皱得紧紧的,声音低沉地道:“你喝酒了。”
这是陈述句,并非反问。
迟夏迟疑了下,才犹豫地对着他开口:“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陆渊的脸色依旧是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我说了会过来。”
迟夏讶异地看了看他,没想到在给陆轻奚庆祝的时候,他还能记住随口给她说的一句话。
那还真是不容易。
“今晚得奖太开心,忘了你说过要来,不好意思。”这种情况下,她似乎也只能这么说。
陆渊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些,看像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怒火:“你跟谁约好了?竟然喝到现在。”
迟夏愣了下,下意识地不想坦白自己其实只有颜颜这一个朋友可约,她匆匆笑了下,看了眼挂在客厅墙上的钟表:“时候不早了,我好累,去洗个澡,你先睡好不好?”
说着,迟夏把手里的包包跟翅尖都随手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转身就往卧室走去。
陆渊也在下一刻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卧室。
他们的卧室不算小,但是每次陆渊也在的时候,迟夏仿佛都能感到一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无法忽视的侵略感,令她的心神都无法安宁。
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睡袍,没想到接下来,她的身体就突然腾空,整个人被陆渊一把抱了起来。
“啊——”迟夏惊呼一声,这种瞬间失重的感觉让她不由得一把抱住了陆渊的脖子,那件睡袍也理所当然地掉在了地上。
”陆渊,怎么了?”一直到反应过来,迟夏才小心翼翼地问。陆渊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微笑,但是他却紧紧抱着迟夏,步履沉稳地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们一起洗。
一起喝酒的是谁?
意识到陆渊说的“一起洗”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迟夏的脸倏地变得更加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