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人宽可供通行的门洞吗?”……老师你当我的术式是哆啦a梦的口袋吗?“就算想象出一个门洞,那个门洞也只能通往一个奇怪的咒术空间,不能真的穿过这扇门。”就和她想象地面的大坑是一个道理。“原来如此。可以无中生有,但不能真的改变事物。”五条悟默默在心里记下一笔,对卿鸟的术式规则再度完善。男人正准备用自己的老招数——轰开大门。耳边忽然传来类似电锯的声音。……五条悟没有低头,视线稍稍下移。果不其然看到卿鸟想象出一把巨型电锯。少女倒是一点不客气,规规矩矩,干净利落地锯出了一个门洞。怡然自得地走过去。如五条悟所言,卿鸟的想象不会超过自己的能力范围,所以电锯看起来庞大,质量却很轻。使用起来十分方便顺手。卿鸟给电锯的时限定了一分钟,一分钟后,电锯自昏暗的空间消失。被咒骸追了一路想不出办法自救,这种时候反应倒很快。五条悟歪头看向卿鸟锯出来的门洞,过于矮小,连她自己都要弯腰才能过。五条悟要想过去,那姿势估计和钻【哔——】洞差不多。于是卿鸟期待地亮出了星星眼。下一秒,轰——五条悟直接发动术式炸了铁门。卿鸟撇嘴:嘁。铁门之后,是复古的石墙阻拦。五条悟就见自己的问题学生,想象出一顶自带手电筒的安全帽和一把大榔头。专心致志地做起了凿墙工。……这孩子,单纯玩上瘾了吧?一个凿,一个炸。可怜的地下空间狠狠震动了五分钟,沙石不断自头顶落下。卿鸟忽然良心发现,略带担心地看向五条悟:“老师,我们动静那么大,平宫君那边会不会已经被撕票了?”“啊……”五条悟忽然愣住。不是担心平宫孝一的安危,而是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布帐。与此同时,荒郊野外的“地震”很快引起地震局的重视。但仪器的检测数据,又和地震完全不同,他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悄悄联系了其他部门前往勘测。关押平宫孝一的房间,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密室。没有门也没有窗,四壁光滑无缝隙,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把人投进去的。五条悟让卿鸟先想办法进去,他绕去另一面看看。卿鸟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肩头抗起一个模样丑陋的大炮——艺术细胞匮乏的她无法想象出模样帅气的精密仪器,只能用儿童简笔画的样子完成接下去的任务。轰——轰——轰——咒力填装的炮弹威力不比真实大炮弱,三两下便轰开了完美密室。一个地中海,带着啤酒瓶底眼镜的中年男人抱着公文包缩在角落里,一脸吓尿的模样。实际上,从五条悟和卿鸟狂轰乱炸开始,他就快要吓得屁滚尿流了。男人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个医生。简笔画大炮很快消失,卿鸟拍了拍沾满灰的掌心。十分礼貌且温柔:“是平宫前辈吗?”平宫孝一:……我能回答我是吗?这是来救我还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轰——一声巨响。
五条悟自屋顶登场。平宫孝一:……真尿了,谢谢。不知道把人吓傻了……算不算安全带回?卿鸟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还记得校长交代给自己的艰巨任务——保护人质!由内而外,由心灵到肉体!“嘛~嘛~”少女自以为笑得亲和力百分百,宽慰眼前男人道:“有什么委屈都能说哦,别看我老师这样哈,还是挺通人性的。”五条悟:?“我所有的研究都在这个公文包里了。”男人颤抖着声音,指尖几乎抓不住自己的包。自被绑来这间密室后,他已经受够了恐惧。没有人和他谈话,没有人恐吓或威胁他,只有无尽的空洞和静默。每一分每一秒折磨着他。“我不会再做任何有关咒灵的研究了,你们让我回家吧!”五条悟闻言,上扬的嘴角落下,扫了一眼平宫怀里的公文包。手指一勾,公文包霎时撞进他宽大的掌心。“小鸟,带他出去。”出去的路倒是好走,反正已经轰轰烈烈炸出一条笔直的通道。难点在于……卿鸟看向平宫。“您能走吗?”平宫看向自己的裤子。“不能。”于是卿鸟又看回五条悟。还没张口发表感言,就见男人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来时路上追了她半条命的咒骸。……“好的老师,放心老师,我马上带平宫先生离开。”小鸟站得笔直,态度端正。最后眉头一皱,身后再度冒出一只熟悉的猩猩……不、猴子。“咦?”五条悟多看了那只猴子一眼,和新年那夜比起来,它的模样更完整了。卿鸟发现了五条悟微微偏头的动作,于是解释道:“我最近一直在搜这只猴子的照片看哦!是不是已经想象得惟妙惟肖了!”五条悟:……难怪术式至今没有什么长进,原来都在想这些奇怪的东西。猴子磨蹭着挪到平宫孝一身边,单臂扛起男人,以奇怪的姿势左晃右晃地往外面奔去。卿鸟跟在后面赶集。只是人还未安全送到地面上,那只想象出来的白脸僧面猴蹭地一下不见了……“啊抱歉抱歉。”时间没算准,工具猴消失得早了点。卿鸟几步跑上前想接住男人,差了一秒,没接住。平宫孝一咚地一声趴在了满是废砖的地面上。卿鸟沉痛地捂眼。两人跨越废墟走上楼梯,回到地面,迎接他们的不止有美好的太阳,还有大大小小拿着精密仪器的工作人员,以及拿着采访摄像头和话筒的人。……“看见了吗?看见了吗?这两个人是从后面那片废墟之中出来的!”摄像师忽然兴奋大喊。“莫非他们就是这次地动山摇的原因?”“是原因还是受害者?让我们去采访一下灰头土脸的大叔和少女!”言语拉扯间,摄像头已经戳到了卿鸟眼前。平宫孝一作为知识分子,有自己的傲气,他见过不少闪光灯和话筒,但那不是在布置舒适的采访室,就是在光彩夺目的学术发布会上。不是现在。他蜷起脚趾,躲到卿鸟身后。一双双充满希冀和疑惑的眼神看向卿鸟,压力给到她这边。俗话说得好,有多少压力,就有多少动力——镜头前的少女,忽然小嘴一扁,泪眼婆娑。她抓着记者的手啜泣道:“呜呜呜,我的老师还困在下面,快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