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汐,我想不到,你才做了月子,性子变得这样厉害,竟对一个两岁幼儿如斯狠毒!”
刚刚更换好常服的景奕从屏风走出来,他目光带着一抹嫌恶,狠狠落在念锦汐身上。
祈景奕下了朝堂,这不马不停蹄带上心爱的念玉落以及幼儿,进府认祖归宗。
“我狠毒?”
念锦汐似笑非笑地生生凝着祈景奕,“再狠,也比不过公爷?”
“好了锦汐,今天可是大喜事,要体统些。”
说话之人,是祈景奕生母,杨氏,是念锦汐的婆婆。
“敢问母亲,喜从何来?”
念锦汐幽幽地看着杨氏,她好歹苦心操劳多年,替婆婆做了多少事,婆婆竟这般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婆婆杨氏语塞。
杨氏朝祈老太太这里使眼色,以祈老太太这样高位长辈的身份,压一压,兴许可以平息一切。
祈老太太抬手,示意杨氏无需着急。
“罢了,锦汐啊,今天是芸哥儿认祖归宗的好日子,也是玉落抬为国公府平妻的好日子,可以说得上双喜临门,你如今有了子嗣,这不是喜事吗?”
祈老太太脸先是一怔,而后满脸开始堆笑。
“真的是喜事么?堂堂公爷与我庶妹无媒苟合,生下那等孽障,一是认祖归宗,二是抬庶妹为平妻,怎么,还要我满是欢喜?”
念锦汐薄唇满满冷意。
这一刻,念锦汐心如刀割。
小公爷祈景奕抿着唇,不做声,他三年前与念玉落欢好,在镇国公府后巷买了一小院,养着念玉落。
这些年祈景奕下了朝堂,以要看公文为由,夜夜宿在小院,念玉落在小公爷膝下承欢。
念锦汐越想越不值,她起早贪黑做羹汤,侍奉老太太和太太,这不她刚刚生产,四更天起来,为得给长辈们做一口杏花酥。
这偌大国公府,竟无念锦汐一席之地?
呵呵……终究是错付了……
念锦汐冷冰冰凝视着念玉落,“你娘从小就去了,我当你是亲生妹妹还要亲,从小把你带在身边教养,原来那三年你一直跟你姐夫在一起,还有了孩子,害我为你哭瞎了一只眼,念玉落,你良心被狗吃了!”
“姐姐,我知道你有气,芸哥儿是无辜的,你生不出儿子,别太怨恨我这个当妹妹的。我也是为了镇国公府血脉着想的呀。”
念玉落开始装腔作势地哭泣起来。
“连外室都称不上的玩意儿,说什么血脉之言!你这般寡颜鲜耻!勾引姐夫!无媒苟合!妹妹二字,你也配?”
说完这句,念锦汐罔顾满堂震惊,决绝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