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的心如同被冷水浇上一般冷,逐渐放开手上的力度。
“陆厌,我还不够可怜吗?”
小姑娘声音轻柔悦耳,尾音却很颤,听得少年背后一酥,他用余光隐隐一瞥,说,“松开。”
梁深那帮人走得越来越近,很快,梁深就站到了沈知月的旁边,“你求他还不如求我,我要是开心了,可能我会让我妹妹别去校领导那告你把同学打到住院。”
他边说话边开始要动手,在那只邪恶的手掌就要碰上沈知月的肩膀时,陆厌的声音随着风声徐来。
“可能要让梁会长失望了。”
“什么意思?”梁深疑惑,话还没说完就接到电话。
“喂,爸。”
……
“校长说君君在学校带头欺负同学?这怎么可能呢?”
……
“君君伤得最重,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她那么乖连蚂蚁都不敢踩怎么会欺负同学呢?”
电话里头的人根本不想听废话,梁深挂断电话后皱着眉头,凶狠地瞪着刚站起来的沈知月,说,“你可以啊。”
第八章
穿过居民区再向左拐就是别墅区。
沈知月推门进去,不敢开玄关处的灯,借着屋外打来的灯换上拖鞋,再一抬眸正巧瞧见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楼的李岱州。
少年似乎也察觉到了门口的人影,回过头来,视线与她的在空中交汇。
沈知月抓了抓额头的头发,试图挡住额头的伤,她走上前去,站在楼梯下,抬着头打招呼,“这么晚还没睡呢?”
转念一想,李岱州睡前必须喝一杯热牛奶,张卿云不在家之后都是她准备的,不过,她今晚回来晚了。
李岱州低眉,瞥向她那欲盖弥彰的额头,沈知月条件反射般低头,还把有抓痕的手背在身后。
空气一片宁静。
直到再次响起落地有致的脚步声,沈知月才肯抬头,她望着李岱州的孤只背影,忽地想起初见时,他一个人在钢琴前那孤独的与世隔绝的样子。
“他们最近会回来吗?”她跟了上去。
李岱州停在最后一个台阶,回头,视线顺势而下,微动嘴唇,“手。”
“……”沈知月愣住,疑惑地伸出手,将手心向上摊开,“怎么了?”
他把手里的热牛奶放在她的手心上,问,“为什么怕被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