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是我们去哪里,而不是你去哪里。言下之意便是今天不管应臣去哪里,他都跟要着。应臣的耳朵被宁无阴揉得通红,他拉住宁无阴的手,让他不要做乱。“我今天和齐王殿下去他的王府帮忙,你在家待着。”“为什么?我也要去!”应臣故意逗他,“你去干什么,万一不高兴了,把王府的门给踹烂了,我可赔不起。”宁无阴掐着应臣的后颈,“你皮痒了是不是?”应翰学拉住应臣:“别闹了别闹了,等会儿你娘该过来骂人了,我们赶紧走。”有应翰学在场,宁无阴吃饭的时候也收敛了不少,至少没有将自己的剩菜夹给应臣。吃过饭后,四人出发。在半路,应翰学思虑了片刻,“齐王殿下,新王府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弄个单子给我。我就不和你们年轻人瞎参合了啊。你们自己玩去。”李徐景点头,“应大人,您有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管我。”应翰学立马下了马车,“那我可就先走了啊!”应臣喊道:“爹,你又去哪里?”应翰学神秘一笑,“我去找老林下棋去,别和你娘说啊!”来到了李徐景的新王府,里头已经有仆人在走动搬东西。“齐王,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吗?这么快就搬了?”应臣指着门口的箱子问道。“嗯,我昨日便让宫里的人把东西收拾好。今早让吕严给搬出来了。”宁无阴往府里一看,皱了皱眉,“这油漆味还没散呢,能住人吗?”李徐景笑笑,“点些熏香就好了。”说话之际,从府里面走出一名黑衣年轻人,这年轻人倒是长得很俊俏,皮肤白皙,眉目清澈,煞是好看,好看是好看,但是目光清冷,或者说他整个人都是清冷寡淡的。没有刻意的生人勿进,却叫人不敢轻易靠近。年轻人走到李徐景面前,也不行礼,轻声道:“王爷,东西都搬过来了。”李徐景点点头,随后道:“吕严,这位是应臣,应公子。这是宁无阴,宁公子。”按理说,应臣是世家公子,吕严就算不对宁无阴行礼,也应该给应臣弯个腰的。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淡淡地对二人点了个头。应臣问:“齐王,这位是?”“是吕严,我的贴身侍卫。你以前见过的。”应臣这时候才想起来,似乎以前见过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总跟在李徐景身后,原来就是吕严。他以前还以为吕严是哪个贵族家的公子呢,没想到竟是李徐景的侍卫。饶是吕严这样向来冷淡的人,也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宁无阴,因为这人长得实在太亮眼了。四人进到王府之后,宁无阴就被花园里那抹红色的花丛给吸引了,放眼望去,似乎整个后院都是那红色的花。“那是什么花啊?开得这么好?”应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怎么知道。”宁无阴在他手臂拧了一下,“你为什么不知道?”李徐景回道:“这花叫星星,是从西域那边引过来的。”宁无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总是莫名地不喜欢李徐景。是因为李徐景和应臣关系太好?还是因为李徐景才能太出众?后来,他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喜欢李徐景,他只是不喜欢应臣和李徐景走得太近。他拍了一下应臣,“走,去看看那些花。”“不去。”宁无阴将剑柄抵在应臣的喉结处,“去不去?”应臣嫌弃又无奈,“去去去,走。”两人走了之后。吕严突然问道:“这位宁公子是花千江与宁查令之子?”李徐景微微惊讶,吕严向来话少,性子清冷,很少主动过问别人的事情。“正是,怎么了?”吕严扫一眼宁无阴和应臣的身影,“年纪尚轻,便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甚是少见。”李徐景目光移到宁无阴身上,“与你相比如何?”吕严很坦然,“在我之上。”李徐景目光微微沉下来,吕严自小练功,不管是身手还是内力,都十分了得,甚至皇帝身边的那些侍卫,都无法与吕严抗衡。宁无阴细皮嫩肉的,丝毫不像苦练武功之人,没想到内力竟然在吕严之上。“可能看出他身手如何?”吕严语气依旧很平淡,“步伐稳健,气息极平,轻功应该是十分了得。至于身手,恐怕也不能低估。”李徐景若有所思,他现在是孤军奋战,身边需要能人。吕严道:“此人若为我们所用,定能事半功倍。王爷可要与他交好?”李徐景摇摇头,“这人品性高傲,娇蛮任性,是拉拢不了的。不过,只要有应臣在,他就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