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她蹙起细眉,娇声催促:“我是要你回答”
浴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风雪呼啸的声响不停。
沉默不语间,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问:“想不想看小蝴蝶?”
听见小蝴蝶三个字,她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傅思漓定定地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把衬衫袖口卷起,然后把铂金腕表摘下,搁置在一旁的大理石台面上。
她细白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手腕处,心尖不由得颤了颤,呼吸也不由得停住了。
在手机里看见照片远不如亲眼目睹来得震撼。
那是她亲手画出的图案,此刻却出现在他的身上,青色的血管微微跳动着,暗黑色的线条已经成为无法溶解的一部分,那只蝴蝶更像是在栖息于他的脉搏之上,永远振翅欲飞,却再不会彻底离他而去。
他身上刻着她的印记,是她一个人的所有物,是她的丈夫。
也是她从年少时就开始迷恋的人。
眼睛莫名有些湿热,傅思漓连忙眨了眨眼,试图忍去那片酸涩。
“我也想要。”
裴时隐的目光凝着她,眼底柔和一片。
“会痛,你不是最怕痛了?”
果然,一听这话,她立刻偃旗息鼓了。
他握着她的指尖,无名指上冰凉的婚戒紧贴着她的肌肤,凉意很快转变为温热的暖意。
近在咫尺的距离,傅思漓微微偏过头,就看见他乌黑的睫羽,在鼻梁上投射出微微的倒影,呼吸喷洒在颈侧,散发着滚烫的温度。
她的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你下午说,我是你的初恋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不觉抓紧他胸口的衣襟,将他整洁的衬衫攥出几道褶皱来,她有点委屈地说:“那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表过白也没给我写过情书”
他其实早就表过白,只是她没看到而已。
不过裴时隐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至于情书,他从没写过这种东西。
不过既然她想要,他都会给她补上,并不算什么大事。
男人一边褪下衬衫,一边打开了浴缸的放水键,不再有耐心继续与她耳鬓厮磨下去,而是渴望更多的占有,彻底地填满彼此。
温热的水流顺着流淌而出,很快填满了一整个浴缸,水雾蒸汽氤氲在空气中,爬上玻璃,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场景也开始模糊不清。
衬衫西裤被凌乱扔在地上,压着几块碎得不堪入目的白色蕾丝布料,早就被液体浸润,乌黑的发丝也被水流打湿,破碎的嘤咛从唇边溢出。
撩人的香气缥缈虚无,浮浮沉沉间,意识逐渐消散于无。
浴缸里的水波荡漾不停,渐渐蔓延开来,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也被弄上滩滩水渍,成分不明,靡丽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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