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她下场,君倾城又一次站了起来:“贺小姐,方才上场献艺的应该是你妹妹吧?她的舞姿果然如纪小姐所言名不虚传,让倾城钦佩不已。不知贺小姐准备了什么才艺?
上回赏梅宴,大家都说你舞姿了得,只可惜倾城未能亲眼所见,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一观?也让皇上、太后、皇后、各位娘娘、皇子以及大家品评一下,看看是贺小姐妹妹的舞姿动人,还是贺小姐自己的舞技更胜一筹。”
只要不傻,都能瞧出君倾城是在故意为难贺栀宁。
贺知谕和苏氏知道自己家女儿只会舞刀弄枪,根本不会跳舞,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担忧的望着贺栀宁。
萧玄璟上一秒还笑得如沐春风,下一秒听到君倾城的话,面色顿时变得冷肃阴沉,嗓音含着愠怒的开腔:“她的舞只为本王所作,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看本王的女人起舞。”
众人脸色骤变,瞬间觉得整个宴会场空气下降了好几度。
摄政王连南安王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郡主。
南安王闻言,脸色铁青,可摄政王的话他不敢反驳,只能伸手扯了扯君倾城的衣服,“倾儿,别胡闹了,赶紧坐下。”
君倾城心里恨极,面上却一副委屈柔弱的神色看着太后。
太后素来疼爱君倾城,又不喜贺栀宁,带着薄怒的目光看向萧玄璟,“璟儿,倾城怎么说都是郡主,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再说,今日除夕佳宴,为图热闹吉利,历来都有千金献艺的规矩,贺小姐是丞相之女,当作为众千金的表率,倾城让她献上一舞并无不妥,你就算要维护她,也不能出言伤了倾城。”
皇后连忙出声安抚太后:“母后,您消消气,仔细气坏了身子。十九弟平日最孝顺母后,您的话他一定能听得进去。”
可惜下一秒,萧玄璟就打了皇后的脸,“即便如此,难道母后听不出,她是故意为难阿宁吗?”
君倾城忙不迭否认:“太后,倾城没有,倾城只是听说贺小姐的舞姿比倾城的还要精妙无双,所以才想一睹贺小姐的绰约风姿。”
皇上觉得宴会尽兴最重要,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争论不休,冲贺栀宁使了个眼色。
贺栀宁接收到皇上的示意,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朝太后施礼,“太后,这件事因臣女而起,是臣女的不是,还请太后给臣女一个机会,献上一曲,为晚宴助兴。”
萧玄璟揪着她的衣袖,他什么也没说,但贺栀宁知道他是在担心她什么都不会,上场会被羞辱。
她薄唇一勾,“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应对。”
太后毕竟是长辈,也不好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为难一个小辈,慈目和善道:“既然你有心,那哀家便允了。”
贺栀宁走向场地中央,看到定北侯一家和爹娘都十分担忧的看着自己,她朝几人轻轻点头,并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吩咐宫女取来一把琵琶。
当宫女端来一张圆凳,贺栀宁抱着琵琶坐在凳子上,大多数人都期盼着她出丑,毕竟从前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贺大小姐精通音律,擅弹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