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社会无奇不有。
平时她虽远离网络,但免不了宋方稚会将许多匪夷所思的娱乐和社会新闻讲给
7、GET7()
她听。
今天这个爱豆塌房了,明天那个演员出轨了,不时还会夹杂着几条留守妇女儿童被陌生人“欺负”的新闻。
无数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一一飘过,陶青梧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这上面连名字都没有,或许不是母亲的。
然而事与愿违,在她找寻到有力的证明后只觉心口一窒。
苏岚闲暇时间喜欢捧着一本绿色封皮的书在阳台的沙发上静坐,她在那里面翻到了一张有着苏岚具体个人信息的尿检单子,还有一张四角翘起、泛黄的名片。
大概是很久远的东西,上面的黑色印刷字被岁月打磨得快要看不清。
她走到窗边,借着阳光拿到眼前仔细看,一些模模糊糊的笔画迅速在她的脑海拼凑起来,是——陶衍安。
与刚才她在访客信息里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毋庸置疑,那人的身份已经跃然纸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收好所有东西放至原位,装作无事发生。
苏岚依旧在不停地碎碎念着,仰靠在床头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她帮忙掖了掖被角,视线一扫看到了床头柜旁的垃圾桶,里面倒了不少剩菜剩饭,只需稍稍靠近就能闻见那刺鼻的腐败味道。
怪不得她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送餐,原来早就被护士处理掉了。
这些看似泔水般的食物哪个正常人会吃,又怎么可能吃得下去,也只能拿来欺负欺负一下这些无人陪伴、认知能力弱的疗养病人。
心里藏着的事情太多了,加上下午还有一节选修课,陶青梧不得不提前离开。
临出门前,她拿开垃圾桶上的压环,拎着黑色塑料袋到了护士站。
私人疗养院不比医院,没那么正规也没那么严格,四五个花枝招展的女护士在嬉笑闲聊,互相显摆着自己的优势。
陶青梧叩了叩台面,收到的却是好几记恶狠狠的白眼。
亏她几秒钟前还想着礼貌解决,看来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她乜了一眼,阴冷地嗤笑一声,抬手丢了出去,盛了液体的塑料袋彻底散开,溅得几个人身上到处都是。
“下次给病人吃之前,自己先尝一尝。”
话毕,她转身就走,任由那些人冲着她咒骂,就是一群披着知识分子身份的市井泼妇。
她洒脱地摆了摆手,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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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修课有不少人都翘了。
在返回的地铁上,陶青梧也动过这个念头,后来思索再三还是老老实实跑回来上了。
一节大课,她全程浑浑噩噩,就连何时下课,周围的人何时离开都未察觉到。
“陶同学?”有女声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