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钰一喜。
太子见二人有事,也不便留人,放了他们回府去。
马车奔出校尉场,向容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云青钰急着见到琅琊,有些心不在焉,容笙却坐在一旁,安静地抿了口茶喝。
她见状,低声安慰了句:“北疆一事牵扯甚广,慢慢来。”
“嗯,太子没说实话,这事多半和他脱不了关系。”
容笙撂下茶碗,转头对着云青钰的方向。
“不过今日,夫人是怎么知道那流星锤上的玄机的?”
李壑出锤极快,根本不会给人观察的机会。
而她却轻易发现了上头的暗器,还那么确凿。
倒像是…她早就知道了一样。
云青钰眸子闪了闪。
“我从前在书上看过,有些武器会设置类似的机关,方才便猜到了。”
容笙轻笑了声,将头凑近了几分:“是么?那还真巧。”
她身上的事,总是巧的那么刚好。
“。。。是啊,好巧。”
容笙这人心智奇诡,纵然眼睛看不见,但他静静与人对视的时候,竟像是种更尖锐的试探与审判。
云青钰心头快跳了几分。
她觉得,这一定是因为容笙给人的压迫感太足,而不是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了。
近到她鼻息间充斥着一股冷冽的清香,是容笙身上独有的味道。
云青钰清咳了声。
忽然想起今晨的情景。
昨夜,她也忘了是怎么睡着的。
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容笙衣衫半开,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