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到多少薪水。”钟衍小心翼翼望着他:“我用自己的钱给你买,这样比较有意义。”说要准备礼物,钟衍其实也是临时起意,主要为了把人先安抚住。话让贺泊尧听去,却还以为他是要给自己亲手送惊喜,一时之间对他出去上班的事也没那么抵触了。alpha眼眸恢复清亮,脸色稍有缓和,从枕头上坐了起来。钟衍看他不再计较,自己也暗暗松了口气,照顾着寿星的情绪,手搭在贺泊尧后背轻轻抚了两下。掌心温热,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柔声柔气的。贺泊尧有时候真的很好哄,刚才还黑着一张脸,现在竟是隐隐能从嘴角看出些笑意。视线望过来,长臂一伸,将钟衍搂进了怀里。钟衍一动不敢动,就这么静静被他箍着,嘴巴和鼻子埋在他肩头,耳畔就是alpha清浅的呼吸。被人抱得久了,钟衍逐渐泛起困意,脑袋开始摇摇晃晃不听使唤。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阖上的,迷糊间,才听见人在耳边傲娇地哼了一声。“阿衍,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第一天上班,钟衍刻意早去了半小时。酒吧上午的客人不算多,老板便让刘航带着他先去清点库存,熟悉酒品摆放的位置,再和店里的同事们都熟悉熟悉。介于之前刘航在网上的热情,钟衍其实很害怕这孩子掌握不好分寸。与人接触一天下来,钟衍这才发现他是真的热爱调酒师这个职业,也是真的好学。两人同是beta,是他将自己推荐给老板、自己才有了这份工作。出于回报的心态,下午调酒的时候钟衍也竭尽所能把知道的都慢慢教给他,不厌其烦地为他答疑。更令钟衍惊喜的其实是店里的这些同事。酒吧主要做的就是晚上的生意,钟衍撒了个小谎,说自己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加班,但是薪水上自愿比别人少拿百分之五十。众人闻言非但没有异议,还反过来关心他带病出来工作是不是为了筹够医药费,问他身体吃不吃得消?被大家围起来关心地问东问西,钟衍低着头不知该怎么答,一时心里更愧疚了。下午下班,刘航突然叫住了他:“老师,咱们加个微信吧,我把你拉到工作群里,老板有通知都会发在里面。”钟衍手机捏在手里迟迟没有解锁,过了会儿,小声说:“我没有微信。”“要不要申请一个?很简单的。”刘航朝他伸出了手:“你把你电话给我,我帮你。”听说对方要看自己手机,钟衍下意识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可一想到没有微信就接不到老板通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给刘航递了过去。好奇怪……刘航发现钟衍的手机好像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并不是所有功能都可以使用,甚至还不如二手市场卖的那些老年机。除此之外,钟衍身上还有很多让人觉得矛盾的地方。他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是奢品,自己一个月工资都不买不起一件的那种,初次见面他却说自己缺钱,非常非常需要现在这份工作。
还有他的手机,明明用的是某全球上市公司春季发布的新款,可界面干净得就像打工人的钱包一样,除了网页和那个论坛,一个像样的app都没有。不玩游戏不点外卖,他仿佛从来不与外界接触,连小区门口看门的老大爷都知道怎么使用微信,他却仿佛对此一无所知。刘航怔愣的间隙,钟衍看出他的异样,从他手里很快将自己的手机抽了回来。刘航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挠挠头:“那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一下吧,店长再有什么事通知,我直接发信息给你。”钟衍“嗯”了声,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通讯录。刘航一眼瞟过去,不禁更加好奇了——在钟衍的手机通讯录里,密密麻麻全是与同一个号码的往来记录。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人找他,他也不会联系除了那个号码之外的任何人。号码安静躺在钟衍的手机里,而他的唯一置顶联系人,甚至没有名字。好巧不巧,刘航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仅仅看过一眼,就把那个号码记在了心里。作者有话说:我是不是写的有什么问题啊~明明追读的人很多,宝贝们为什么都不评论呢……搞得我像一个人在单机55555“吱”一声吧宝贝们,就“吱”一声(星星眼)~“钟衍,怕我咬你?”可能是第一天上班还没适应,钟衍走到街角上了车才发现自己忘记换衣服,竟然把店里的工服给穿了出来。看着司机走的这条路貌似不是回澜庭壹号的,钟衍好奇问了一嘴,却听见人说:“晚上贺先生在酒店为二少庆生,我接您直接过去。”听到“贺洵”也在,钟衍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潜意识里并不是很想去。再低头看看自己现在这身行头,不禁苦笑一声——今晚最好是装作跟贺泊尧不认识,否则被贺洵看到,揪着领子把自己扔出去也不一定。不出钟衍所料,刚一进入酒店大厅,自己手里便被人塞了一个托盘。看他是个beta,身上又穿着和服务生一样的衣服,公关经理问都没问就把他拽到了冷餐台边,几句话就给他吩咐了一堆内场的杂活。钟衍不想生事,规规矩矩站在那儿听候差遣,待人走后,端着酒盘真像模像样地忙活起来。今天穿了双不防滑的鞋子,脚踩在宴会厅的大理石地面上,仅是走神往门口瞟了一眼,却未承想会失了重心,整个人不受控地朝前滑去。待他保持住平衡重新站直,抬眼一看,盘子里的酒早已经溢出来洒在一位女士的身上。伴随着对方“呀”地一声惊呼,一时之间,周遭几十双眼睛的目光不约而同朝钟衍汇聚而来。公关经理此时也慌了神,见状连忙跑来,愤愤瞪着钟衍:“你怎么搞的?走路都不带眼睛啊?”被泼到的那位女士看着两人哼了声:“你从哪找的人,做事这么毛毛躁躁的?”“实在抱歉林小姐。”经理点头哈腰:“我这就叫人开间包房,带您上楼把裙子处理一下。”对方却仍是一脸不满,声音不自觉扬高了些:“红酒渍是这么好处理的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条裙子刚从国外运回来,今天才第一次穿呢!”看对方这架势,估计很快就要说到赔偿问题了,经理顿时心道不妙。这件事说来自己也有失职的地方,以这条裙子的价格,若真要追究起来,估计少不了被罚上一个月工资。可谁知这位林小姐跟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