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伤害我,只是因为他曾被殴打过,曾被辱骂过,曾被抛弃过……”谢南观红了眼眶,“只是因为……”
“……他不懂什么是爱?”
这次轮到孙珂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青年解释。
他这次来,只是想让谢南观知道时薄琛的过去,至于青年会怎么抉择,他插手不了。
但他今天犹豫之后过来,只是想最后尽力,帮时薄琛最后一次。
人太矛盾了,矛盾到明知是错的,却偏偏要那样做。
他知道时薄琛做错了,他也知道时薄琛的央求有多么荒唐,他根本就不想掺和两个人的感情。
他甚至希望,谢南观快点离开时薄琛,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见这个伤害过他的人。
可是当那个永远矜贵的人打电话过来哭着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还是来了。
时薄琛到底还是他相处了十三年的兄弟,是他十七年那年决定一辈子跟随的兄弟。
他只能,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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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点的不是烈酒,谢南观却硬是把自己灌醉了。
再加上苏云清因为自己又要被孙柯压迫而决定放纵自己,因此没一会儿,两个人双双醉倒在桌上,互相称对方为哥俩。
孙柯没喝酒,在一旁看着两个醉鬼前言不搭后语,哭笑不得。
但他并不打扰两个人,只是会时不时在苏云清的脑袋即将磕到桌子的时候,迅速把手伸过去托住。
等时薄琛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谢南观和苏云清头挨着头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怎么喝醉了?”时薄琛走过去,闻到了谢南观身上的酒味后,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
他记得,谢南观不会喝酒,只有在遇到心烦的事情时,才会喝一点。但像上次和今天这次这样喝醉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谢南观的很多面他都没见过。
或者说,是三年前的他在故意视而不见。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一定会把那个时候的时薄琛狠狠地揍一顿,让他自己好好醒醒脑子,认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时薄琛抱住谢南观的肩膀,穿过他的膝盖,轻而易举地就将青年抱起,拥在自己怀中。
孙柯无奈说:“我拦过了,但他们两个人说想喝。”
时薄琛垂眼注视着谢南观有些绯红的脸颊,不顾身旁还有其他人,就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虔诚又温柔。
孙柯怔怔地看着,心里又是可惜又是庆幸。
可惜谢南观没看见。
庆幸谢南观没看见。
时薄琛抱着谢南观走出清吧,将人小心地抱上车,准备将青年轻柔放下来准备离开的时候,青年却将手抬起,勾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