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真的被那些人围堵。就算你那天真的去找他们了,他们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毕竟,当初那些人,可是蹲了一天的茅坑,足以见得巴豆剂量有多重。
“你的安危,我始终考虑在首位。”
徐闻如是道,他字正腔圆,几乎是以一种谦和的,严肃的语调,向萧寒瑜表达自己当初的真实想法。
“既然选择推开孤,又何必多此一举保证孤的安全?”萧寒瑜步步紧逼,追问,他锐利的目光直锁着面前的男人,眸底暗藏着深深的希冀。
似是希望对方,能够说出……让自己最欣喜的答案。
自然是因为不舍得让老婆受到半点伤害。
徐闻勾起唇,散漫地笑了,“当然是因为,我与殿下之间,没必要变得如此针锋相对,我只是想让殿下不要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而已,却不想伤及殿下性命。”
萧寒瑜失望地呵了一声,目光寸寸冰冷,“那孤……还要谢谢你了。”
虽然不想和他在一起,但还能考虑到他的生命安全。
无情的是他,但体贴温善的仍旧是他。
徐闻假装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嘲讽,将此事说开,他自认为对方就没有了再折磨报复他的借口,便拱手行礼,端得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雪白的狐裘被他胡乱的套在身上,鼻尖冻得发红,却更显得清风朗月之姿,美色可与日月争辉。
“既然误会已解,草民不会计较殿下囚禁一事,草民也不希求之前的救命之恩,只需要殿下,能够将陈晨儿回归自由身。而我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就此别过。”
萧寒瑜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到那熟悉的狐裘上,须臾,少年太子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谁说一笔勾销了?”
变脸
他伸手猛地掐住男人的下巴,脸上隐隐露出癫狂之色,“这一回,哥哥,你没有喊停的资格。”
就算是当初误会一场,那他之后听到的徐闻向徐母所说的那一番话呢?
既然已经说了以后要娶妻生子,那为何当夜抵挡不住他的引诱。不曾想过与他的未来,却这般轻易地与他同榻而眠……
“唉?”
徐闻刚发出一个困惑的语气词,就听萧寒瑜下令,让厉随将他带回房间里。
“萧寒瑜,你冷静啊,不是,有话好好说……”
男人原本就略微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但他这副神情,却比刚才萧寒瑜看见的那清冷如雪的模样,好得太多了。萧寒瑜强行逼自己忽略掉男人的惊慌失措,掩下心疼,眉眼冷酷地抬了抬手,示意厉随赶紧行动。
厉随将功补过的机会必不可能放过,直接忽略了徐闻震惊的目光,扯着徐闻的胳膊,硬是将徐闻逼进了房间里。
厉随又一人一脚,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笨蛋守卫给踹到了一边,徐闻刚说,“等……”
“啪”地一声,门直接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