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慢悠悠喝着,简子濯一边往后靠在沙上,将脚搭在了茶几上,很有种和沈初促膝长谈的架势。
他也没去看沈初的神色,而是又自顾自说着。
“我对小时候在这里的印象还挺深刻的,毕竟我妈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我和我哥,我们是简家的少爷,早晚有一天要回去的。”
“不过当时我没多大感想,毕竟那时候还小,后来回去确实那种日子好不少。”
简子濯啧了一声:“毕竟有钱人的日子,谁不喜欢过。”
“只是如果没有简行和简言那两兄弟就好了。”
沈初皱了皱眉,看了简子濯一眼:“如果简行哥也这样想的话,那他这种想法更名正言顺。”
“所以私生子就怎么都上不了台面是吗?”
“是你们做的这些事上不了台面。”
沈初觉他对这次简子濯的行为还是想错了,到现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打算和我聊天?”
简子濯把手里那罐葡萄汁喝完,沉默半晌,才看向沈初:“我大哥做出这种事,他不可能成功,充其量就是两败俱伤。”
沈初冷嗤:“你还不傻,比你哥聪明。”
简言这个时候出事,想也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若是想利用简言做些什么,倒是也许会达成目标,可如果不够狠,简家又不是只有一个简言,简老爷子还没死,简行哥也在,就算排除这些,简言也不是没有他们这些朋友,除非简智博能把他们一个个都扳倒,否则他能达成什么目的?
“他是被逼急了,毕竟从小就被教导”
简子濯把手里的易拉罐捏扁,朝着一边扔去,随着咣当一声响,那易拉罐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沾了不少灰尘。
原先包装得再好,到最后也是成了垃圾。
“距离上次我们见面,才过了几个月吧。”
简子濯垂下视线:“那些人,见形势不对,一个个的,要不是不敢太明显,恨不得现在就跟我保持距离。”
听到这话,沈初不由得眉梢动了动。
他倒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反应,只是觉得这不很正常嘛,也不看看自己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那几个人一看就知道,能有几个真心的。
更何况这场
无形的硝烟中,虽然只是简家的事情,但很多人都在观望事态的展。
简智博逐渐挫败的趋势,有心人都能打听到。
要不然对方也不会急得对简言下手。
只是这一步走得,大概连他亲弟弟都无法苟同——
“你想提出什么条件,才能告诉我简言的下落。”
沈初不想再等下去,简子濯的目的已然浮出水面,于是他便主动开了口:“既然想从我这里迂回挽救,总该有点诚意吧?”
“毕竟就算没有你,简行哥也不一定找不到简言。”
“你哥是在做犯法的事,懂吗?”
简子濯看着沈初,半晌轻呼出一口气:“沈初,你可真是”
“把我哥保下来,就当这件事没有生。”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这就带你去找简言。”
沈初沉默两秒,实话实说:“这不是我同不同意的事情,你哥伤害的是简行哥的弟弟,你要去求的人也应该是简行哥。”
“如果我能拉下脸去求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
“我只能保证找到人之后,可以让简行哥高抬贵手,而且你也要保证你哥别再整这些事。”
简子濯也知道事态展到现在,他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于是思虑再三,只能同意下来。
只是起身要带沈初去找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果我比谢时铭先遇到你,也不是现在这样的身份,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