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筠冷下脸,只字未言,转身回后台:“都别聚着,客人还在,继续唱。”
元翘跟在她后头:“姐,你可别想不开。”
“我有数,你去忙吧。”邬长筠重新拿起棍子练功,不理她了。
……
吴老二喝多了,半夜才回他的九姨太太家。
进门就嚷嚷:“倒水。”
“倒水!”
没人应声。
他骂了句“妈的”,跌跌撞撞自己去倒,冰凉的水,洒了一手。
正甩着,一张帕子递了过来。
他猛地夺过来,边吼边转身:“臭婊子,叫你半天,死了还是聋了?”他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穿了一身黑的人,这个头,不像自己那暖床的啊,正伸着头去看,脖子上一阵温热。
还没感觉到疼,血瞬间喷涌而出,吴老二这才反应过来,痛得捂住脖子,张大嘴,却出不了声,瞪圆了双眼盯住面前的人,伸手要抓。
没碰到人,反被一脚踢倒在地上。
黑衣人踩住他的手,逐渐靠近:“吴老二,听得出我声音吗?”
吴老二当然认得,不说这声音,就是这对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眼睛,就叫他一眼识别了,认出人后,更是张牙舞爪地去拽她的袖子。
邬长筠歪了下脸,看他痛苦的表情:“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老二啊,你去阎王殿等我吧,”她看向吴老二的鼻子,想起在戏院他闻自己手的模样,拿刀拍了拍他的脸:“你是真恶心,不把你这鼻子割了,我得几天吃不下饭。”她将刀靠向他的鼻尖,笑了起来,“忍一下,我刀很快。”
……
等人死透了,邬长筠才收刀。
刚要从窗户出去,听到身后声音,她立马回头,到床边把床底的人拎了出来。
是个女人,他那个姨太太。
女人被吓得直抖:“我什么都没看见。”
邬长筠一刀下去,停在她脖子前,终还是没下的去手。索性自己遮了面,她也认不出。
邬长筠松开她,往窗户去。刚走两步,女人抱住她的腿。
邬长筠俯视过去。
女人趴在她脚边,哭得梨花带雨:“求你,带我出去。”
她冷漠地看着女人,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