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出去,走没人的地方,从二楼跳了下去。
白解在外接应,他?刚落地,迅捷地滚进车里,关上?车门?,车子疾驰而去。
杜召脱下制服,换上?方便行动的黑衣:“人靠谱吗?”
“放心,全都吩咐好?了,保准叫那女人累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与那女人正缠绵的男人,是白解找来当替身的,与杜召身形相似,穿着服务生的衣服进去,同杜召互换衣服,将人换了出来。此举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灯一关,激情起来,本就不相熟的人,哪分得清真身假身。
现?在,他?们要去同扈雷会和。
白解抄近道走,比火车提前半小时到达地点,扈雷和兄弟们候在暗处,皆持枪等?火车开过来,轨道边,被他?们放了炸药。
所有人沉默,静静望着车来的方向,终于,一道刺眼的光冲破黑暗,从南边缓缓驶来。
扈雷示意前方趴在草里隐藏的小个?子点燃导火线。
谁知,夜里生雾,湿气重,火柴硬是划不着,眼看着快耽误事,杜召扔了个?打火机过去,火苗窜了出来,小个?子赶紧给点上?。
“刺啦”一声,燃点直往轨道而去。
十几秒后,“彭”——
几声巨响震耳欲聋,火车被炸断半截,里面的军火再次被引爆,又是一阵震天动地。
扈雷趴在地上?,抬头看去,只见火光之中?,残骸不停地被炸上?天,真是大快人心,他?紧握拳头,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大喊一声“好?”。
只可惜,引爆时间晚了几秒,头部?两节车厢几近完好?,跳下些人来。
杜召将脖子上?挂着的黑色面巾提起来,遮住脸:“准备。”
白解也跟着用面巾遮住。
“老子不怕他?们认得。”扈雷站起来,朝身后隐蔽的弟兄们喊一声:“打死这帮狗日的,给云寨报仇。”
身后的应声此起彼伏:“给云寨报仇!”
瞬间,所有人朝着火车方向开枪。
敌人意识到周围有埋伏,以?残存的火车为掩体,双方激战良久,直至弹药耗尽。
杜召从腰间拔刀:“兄弟们,跟我上?。”
他?身先士卒,第一个?冲过去,对面的武士和浪人也拔刀应战。
刀光剑影间,是一声声恨之入骨的呐喊,是一桩桩拳拳在念的血海深仇,是一个?个?誓死不二驱逐日寇的伟大信念……
杜召手?抓住火车铁杆,一跃而上?,纵身翻过车厢顶,一脚踢飞与扈雷缠斗的黑衣武士。
扈雷胸部?受伤,倒在地上?,刀尖抵地,忍着痛再次站起来打斗:“操你们娘的狗日的杂碎,老子嚼烂你们的骨头!”
这黑衣武士身手?不凡,杜召出手?又快又狠,以?拳腿配合手?中?刀,高大的身影快速移动,对黑衣武士当胸一脚,又一拳直抵他?太阳穴,震得人侧摔在地,晕得当即呕吐出来。
利刃闪过,须臾间劈向他?的脖子……
刀锋的血色覆盖了月光,一次次挥向敌人,一颗颗头颅落地,鲜血四溅。
凌厉的杀气在荒野弥漫,这也是杜召多?年?以?来,最痛快淋漓的一次正面杀敌。
忽然,一道银光出现?在白解身后,杜召转身挥刀,一脚踢开单膝跪地的白解,迅速闪开,却还是被正与他?交战的浪人一刀划伤后背,他?拾起地上?短刀用力一掷,正中?浪人脖子。
白解连滚带爬上?前:“爷!”
杜召不顾疼痛,提刀起身:“你自己?小心。”
他?双眸血红,再次朝敌人而去。
……
所有武器尽毁,也无一敌人生还,未免漏网之鱼,他?们挨处检查,给每具尸体又来一刀,以?绝后患。
山寨亦损伤惨重,虽身死,却无人后悔。
此处离扈雷的山寨还很远,且兖州与沪江一北一南,杜召没时间跟他?们回去,便就此告别。
白解开车从一小镇过,找到一家医馆,大门?紧闭,白解三脚把门?生生踢开,里面没人。他?把门?关上?,翻到缝合针线,却找不见麻药。